“我去寄信了。”侯云帆拂袖而去。</p>

莫宸晞眼看着侯云帆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他转身纠结地双手拍桌，闭眼凝神，十指指腹连带指甲紧抠桌面，一点一点抠成十指弯曲、成拳，指甲掐进掌心，十指连心、心掐心的疼痛，痛得他睁开眼睛，看向康子。</p>

康子欣慰而笑鼓励：“去吧，银行有我。”</p>

莫宸晞终于不再犹豫，不再退缩，不再徘徊，不再迟钝，拔腿狂奔向江城的江家的她。</p>

栖蝶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江永泰几次把脉，脉象都平稳，对一直守在床边不愿离去的母亲说：“妈，请您相信我，我保证二姐没事，只是太累了，让她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也好啊，天气越来越凉了，您这么守着，别等到二姐醒了您又病倒了，不是徒增二姐的烦恼么？您关心二姐也得关心您自己呀。”</p>

这才让母亲答应回房休息，嘱咐道：“你们几兄弟好好照顾着，随时注意她会不会反复发烧。”</p>

“知道了。”江永泰向江永秀使了个眼色，永秀听话地扶着母亲上楼休息。</p>

莫宸晞飞机落在太白山顶，他一路摸黑抵达江家时，已是当天深夜。家人都睡了，江永泰开门，借着屋内照到院子里微弱的灯光，一见是他，惊动得结巴：“莫、莫大哥，你、你怎么会在这儿？”</p>

莫宸晞狂奔过来，方才喘上几口大气问：“栖蝶怎么样？”</p>

“还昏睡着。”江永泰反应过来，“我寄到商会的信，你看到了？”</p>

“柳秦伦正好应上海夏氏公司邀请去参加那边的年会，侯云帆怕有事就给我了。”</p>

江永泰某个念头在脑子一刹闪过，侧身让行：“快进屋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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