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紧握在手,协助他穿梭在三人之间。</p>
前几次和日本人对战,虽然打得辛苦,却也畅快。但哪怕是酒井藤野和村上真美,甚至板恒都没用过这种蔑视的态度公然挑衅他,这种挑衅,激起他内心里所有的仇恨,滚卷飞扬的怒气直冲脑门,没有铭记之心在手,仅是手执一把小刀,一人之力在三人招招实掌实拳的回击中有些无暇应接。</p>
但再强的对手都有可攻之处,掌拳的平向攻击正好给了他趁其不备用刀子攻其下的空隙,一扎一个准,扎得敌人鲜血四溅,就在他攻下的时候,被女人从背后猛踢了几脚,踢得口喷鲜血,捂胸直线退滑到墙壁,后脑勺撞在墙壁上,靠着墙壁,才勉强得以休息片刻。</p>
最后他放手一挥,刀子竟真像有了灵力,在惯性的力道中横着飞切中敌人腹部、胸前、手臂,又就着这股子惯性的力道回到了他手里。</p>
敌人被刀子伤得鲜血淋漓,柳秦伦也没占到任何上风,忽然,这三人像是无痛觉的木偶,精神大振地冲他笑:“柳少爷还是惜命的好,再这么打下去,也是你吃亏的多,我们答应了上面,留你们三个一条命,你再这么强硬下去,别怪我们辣手无情。”</p>
柳秦伦冷冷一笑,做好了再次出手的动作。</p>
三人大概是见他冥顽不灵,才互相对看一眼用日语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他猜想大概的意思是“先把他拿下再说。”</p>
下一秒,三人滑出虚步,丝毫不觉伤口流泪疼痛地东躲右闪,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虚步太快,他根本分不清对手具体位置,顿时有些看花了眼,敌人这是在扰乱他的视线,只要他这么攻过去,势必被他们抓个现行。</p>
不过他们怎就知扰乱视线的方法他不会用?</p>
柳秦伦用手揩了揩吐出几大口鲜血的唇角,手腕上红鲜鲜的块状血迹,他知道自己这时的脸肯定很狰狞,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缓缓低下头,黑色眼仁往上看,往上眼皮下掩,仇视的目光一发出,脚步几乎和手上的刀子同步向那片人为的虚影攻上去。</p>
就在刀子飞过去、三人的注意力被刀子引向后方的一瞬间,柳秦伦飞腿一踹,当即就踹中一个实体,那实体始料未及,猝不及防地被他一脚踢得趴倒在地,柳秦伦赶在他起身的一秒之内,把他踩趴在地。</p>
有了这一个人质在脚,其他两个立刻停了下来。</p>
柳秦伦厉声喝:“回去告诉你们的上级,有本事轰炸就得有本事就接受我们的挑战,乔都八城人民不是只有受欺负的份儿没有还击的份儿,我们除了会空中反击,落地也同样可以反击。”</p>
女人愣了一下道:“这话什么意思?”</p>
“什么意思等你的上级来跟我谈。这人我扣了,什么时候等来你的上级,什么时候再说他的生死。这个孩子活生生地流血流到死,我也让你们尝尝这个滋味。”为孩子报仇的心,为家人,为同胞报仇的意念填满他所有的理智,也全部汇集在重伤的这一刻,爆发出来:“滚!”</p>
两人颠颠颇颇地逃出别墅,柳秦伦直到脚下的人昏迷了过去,才双腿一软地软了下来,跌跌撞撞走到厨房,找到一捆绳子,把日本人绑起来,拖到后院柴房,眼前开始模糊,逐渐模糊,他凭着脑中还有的清醒,清洗到客厅地板上的血迹,确保孩子们回来不会吓到。</p>
最后放下水盆和帕子,他凭借最后的一丝清醒,走出别墅,走到大街上拦下一辆黄包车,好在车夫认得从孤儿院出来的他是柳秦伦,看他身受重伤,赶紧拉着他往医院方向急速奔跑,最终在他彻底倒下前赶到了医院门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