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绿色的光从老人的指尖泄出,点在君然眉心的朱砂痣上,成了一个结印后又淡然消失。
夜色深了,远在楼上的少年将一杯酒洒在全由暖玉铺成的地上原本孤高的眉眼中带了一丝难以言明的情绪。“敬你,师娘。”
次日清晨,被海中结界折射过的阳光照在君然的眼上,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好似真实,梦中好似做梦。
“喂,臭丫头,出来1屋外有个清脆却非常尖利的女声,扰的人心头难受。
君然用灵法摇身换上衣裳便推开了房门:“宜芊芊小姐,请问你大早上便登门拜访,有何贵干?”
门外是一个容貌尚且算的上妍丽的少女,皮肤却算不上白,因为肤色的缘故,一身火红的衣服硬生生将原本妍丽的样子压了几压,显得少女肤色暗淡。她是右厨房掌厨的宜主厨的女儿。身后跟着一个穿鹅黄色衣裙的,有些唯唯诺诺的姑娘,是宜主厨的远方侄女宜染,她的父母皆因为三千年前的一次仙魔的一次战争而战死,被托孤到宜主厨处。
“我前几日刚戴上的红珊瑚项链没了,前几日我刚来见过你,不知道是不是某人平日里没见过那样好的东西偷偷把我东西私吞了,来这里查查。”那少女趾高气扬,像是施舍般开口。
的确,前几日这少女因为自己的父亲宜主厨在一场宴席上表现亮眼,有权贵亲自赏下一串饱满的红珊瑚项链,让宜芊芊得了,便是日日把玩,将项链挂在自己脖子上最显眼的地方,没想到这项链竟是丢了。
“宜芊芊,你这项链不是我拿的,上次见你回去时还好好的在你脖子上挂着呢……”君然话还没说完,宜芊芊便伸手将她一推,“你说没拿就是没拿?小偷都说自己什么都没拿。”招呼身后一些丫头嬷嬷全涌了上去,将珊瑚屋门狠狠推开,一群人好不怜惜的踏了进去,粗暴的翻找着屋中的东西。
君然的眼中已然酝酿着怒火,只是想到奶奶这些年来若有若无的被那些厨房的人排挤,好不容易有一次宴会,不能因为一些差错让奶奶失去这个机会。
她将自己的怒火压了下去,声音冰冷:“宜芊芊,要是我的屋子有半分与先前不同,我便状告到吴大娘跟上,不知道受罚的是你还是我。”
那声音好似淬了冰,带着一分决然和猛虎般的凶狠。宜芊芊本不想将她的话当回事,她自己平日里随心所欲惯了,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只是这种语气让自己脖子上冒了一连串的鸡皮疙瘩,想想反正是要搜,小心仔细些搜应当也没多大关系,只是自己何曾受过别人的威胁,便梗着脖子对着君然:“如何?谁知道我的项链有没有到你的屋子里去,要是你是小偷,你才要随我去吴大娘那去领罚1
身后,宜染用一种带着愧疚的眼神看了面前站的笔直的少女一眼。
君然不说话了,只是周遭气氛越来越冷。
“找到了1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的僵局,一个小侍女从屋子中跑了出来,手中赫然拿着的是先前那串遗失的红珊瑚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