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泡面这东西,闻着香,但是真的吃到嘴里,不一定有那么惊艳的效果了。</p>
安醇领了一根面条小心翼翼地嚼完了,一边嚼还一边往身后的树林里望,怕安德回来看到他偷吃东西。</p>
然后他打了一个嗝,说:“除了辣,没有别的味了。”</p>
夏燃一听有人侮辱她的面,顿时生出一种要为泡面们伸张正义的觉悟。</p>
她伸长了脖子往树林望了一眼,里面黑漆漆一片,没有安德手电筒的光亮,她便放下心来,端着泡面凑近安醇,神秘兮兮地说:“最好吃的,是汤,你要不要喝一口啊,就一小口。”</p>
安醇看着她,思考了半秒钟后重重地点点头道:“好!”</p>
……</p>
五分钟后,安德回来了。他老远就见到夏燃和安醇坐在帐篷前,只是他们的姿势不太对劲。</p>
安醇趴在夏燃怀里,手舞足蹈地好像在说什么,夏燃按下他一条胳膊,他又把腿抬起来乱蹬。</p>
“安醇?”安德迈开腿跑了过去。</p>
夏燃和安醇一看到他回来,顿时停止一切动作。</p>
安醇趴在夏燃怀里,后背起起伏伏,好像刚刚做了什么剧烈运动,夏燃也是一脑门汗,看到安德来了,不自然地笑了笑,一拍安醇的后背,说:“外面风凉了,去帐篷里待会吧。”</p>
安醇便扶着夏燃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帐篷里走。安德不放心地抓住他一看,只见安醇原本总有些苍白的脸现在多了一层薄粉,嘴唇红艳有光,像是涂了最近流行的斩男色唇釉。</p>
安德认为这种颜色的唇彩虽然没有到斩他这个男色的地步,但也有流行的道理,因为劳拉涂上算得上美艳动人。</p>
可是若是换成自己的弟弟……</p>
“哥哥,让我自己待会。”</p>
“我陪他。”</p>
夏燃和安醇一前一后钻进帐篷,安醇这个吃里扒外地居然把帐篷拉链拉上了,把他这个哥哥关在大门外,却把夏燃这个外人放进去了。</p>
安德脸色铁青地站在帐篷外,气得要七窍生烟。</p>
帐篷里的安醇一坐下就开始解围巾脱衣服,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p>
夏燃心里一惊,赶忙按住他的手不让他脱。</p>
安醇面对面趴在她肩膀上,在她干硬的牛仔外套上蹭来蹭去,感觉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了,可是又不敢大肆动作,只好别别扭扭地扯自己衣服,声音细小地说:“夏燃我热,我快要着火了。”</p>
夏燃恨铁不成钢地扯扯他红彤彤的脸蛋,低骂道:“让你喝一小口,谁让你喝那么多。”</p>
安醇不狡辩了,可是也没有心情忏悔。他在挣扎间已经解开了围巾,下一步打算脱羽绒服。</p>
夏燃哪能任着他胡来,一边哄着一边劝道:“别这样啊,一会儿你哥知道了,他不得弄死我。忍忍啊,别喊,还喝水吗?”</p>
安醇刚刚难受起来的时候,夏燃就给他灌水,现在肚子里严词合缝的都是水,一张嘴差点都吐出泡泡来。</p>
他摇摇头,继续执迷不悟似的脱衣服,解拉链。</p>
夏燃看到他就跟做噩梦似的眉头紧皱,手上就没敢使力气,结果一不小心就让安醇得逞了。</p>
安醇把围巾和羽绒服都扒光了,里面只穿着一层浅灰色保暖内衣和一层白毛衣。</p>
他把手伸向毛衣下摆的时候,夏燃已经没眼看了,她义正言辞地按住他的手,低声阻止道:“别脱了,再脱露馅了。”</p>
安醇抿着嘴,痛苦万分地发出一声急促的“嗯~”,夏燃吓得手一松,赶忙捂住他的嘴,他就趁机把毛衣扒下来了。</p>
这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动作这么麻利了!</p>
夏燃把他一把抓过来按在怀里,一手钳住他的手,另一手抓过一张厚厚的羊绒毯子披在安醇身上。安醇怕是又觉得热了,羊绒毯子一盖到身上,他就像是被扔下油锅的活鱼猛地挣扎起来,一脚一脚地蹬在篷布上,安德从外面看到安醇的脚时隐时现,立刻坐不住了,大喊一声:“安醇!”</p>
帐篷里安静了一会儿,夏燃爬过来拉开拉链,讪讪地笑了笑。</p>
安德眼皮一沉,忽然伸手把她拽了出去,力道之大,差点把夏燃胳膊拽下来。</p>
安德爬进帐篷,见安醇自己在地上躺着,身上裹着两层毛毯,眼中起了雾似的望着帐篷顶。</p>
他凑近安醇,摸着他的额头问:“安醇,害怕了吗?哥哥在呢。”</p>
安醇视线渐渐聚焦,挣动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出来,结果夏燃裹得太紧了,最后还是安德把他从毯子里解放出来的。</p>
安醇刚刚还觉得热,现在辣劲过去,他又觉得冷了,不用人说就知道自己找东西御寒。</p>
他把毯子盖过头顶,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地坐在地上,像一个装神弄鬼的巫师似的,说话却哆哆嗦嗦,说:“我就是有点难受,现在没事了。”</p>
安德明显不相信他的鬼话。</p>
虽然安醇这几年撒谎的功力越来越出神入化,但是安德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地成长着,他冷眼一扫就知道安醇这个不舒服肯定和夏燃有关系,只是不愿意说而已。</p>
他冷漠地拿开安醇的手,便要出去问问夏燃,顺便跟她重申一下饲养安醇的十大守则,可是安醇再次抓住了他的手,恳求地望着他,小声道:“哥哥不要怪夏燃,你要是骂她,我会很难过的。”</p>
安醇见安德没有立刻出去,便觉得自己有机可乘,慢吞吞地爬过去,拉着安德冷硬的大衣袖子,央求道:“别怪她好不好?”</p>
安德冷冰冰道:“不好。哥哥不允许她随意对待你。”</p>
“没有,她对我真的很好,哥哥,别赶她走。”</p>
安德默不作声地把他手撸下去,那是一个拒绝的姿势,安醇心里一凉,一想到夏燃可能会因为自己受到哥哥刁难,急得顾头不顾腚地辩解道:“她没有对我不好,她喜欢我,她对我特别好的,今天这件事是意外。哥哥也疼安醇,她就像哥哥一样的心情,肯定不会对安醇不好的。”</p>
“嗯?”安德眨眨眼,俯身近距离地看着安醇的眼睛,这样就能第一时间分辨他到底有没有在撒谎。</p>
“你说什么?她喜欢你?她自己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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