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冷血，她只是太冷静。</p>

她是楚国的公主，对北秦奸细的仁慈，便是对楚国百姓的残忍。</p>

她还能分得清这点。</p>

至于风漓夜，很多事情，都回不去了。</p>

楚倾歌的眼是冷的，唇是冷的，心也是冷的。</p>

“我不觉得我和世子爷，还有能‘回家’的机会，我回到国公府，多少人想要将我剥皮拆骨？”</p>

“我护你！”风漓夜沉声道。</p>

“就算我害得你娘只剩下半条人命，就算，她那条腿以后都要成了残废，你也护我？”</p>

他不说话，楚倾歌冷笑道：“接受事实吧，这一切都是我设计，都是我害的。”</p>

好久，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是那张苍白的脸，又白了几分。</p>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幽幽问道：“为什么？”</p>

“为什么？”这个问题，不觉得太好笑？</p>

可他真不觉得，一点都不觉得。</p>

看着她的眼神，那么诚挚！</p>

“我们不好吗？”</p>

原本，不该是好好的吗？</p>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真的都只是一种欺骗，只为了报仇？</p>

“漓世子，其实从昨夜开始，你自己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何必自欺欺人？”</p>

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眸，又沉了几分。</p>

或许，他真的已经找到了答案，只是，不愿意接受。</p>

为什么要这样？</p>

他以为，他们真的可以很好……</p>

“告诉我，你对我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真心？”</p>

楚倾歌唇角的笑，越发无情：“不曾。”</p>

……他走了。</p>

那道背影，萧索，冷寂，犹如没有灵魂的肉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