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和女薛涛的爱情无疾而终,但正因为没有结果,反而更有“余味”。</p>
这种味就重在于元稹的虚假,但却文章诗词用词深厚丰富,更是仰仗文学功底深厚做起文来只比那些情深义重的人都还更是感动人;而女方薛涛不仅用情之深,更是拿实际行动做事的真人,然那时的女性本就处于劣势,谁又肯来为她一个红粉出身的营妓说声名去道朝廷命官元稹的不是?更不要说元稹的才华世人皆知,又能有几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p>
然假蒙蔽了真,真又是痴,真就是傻,痴也是傻!所以一切也都是注定,!</p>
薛涛和元稹从此两地分割隔,分别已不可避免,薛涛虽然十分无奈,但只要一分开到了两地,身隔异地情随距离而产生裂痕却也更是无可奈何。</p>
毕竟当初元稹离开剑南之时,薛涛说他的妻子韦丛也已经过世,她以后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元稹在一起,她不在乎跟他奔东跑西,愿意一生跟随元稹,愿意和他永生相随。</p>
但元稹却以妻亡不久,如果马上带薛涛走会让自己声誉扫地,让自己仕途暗淡再无翻身之日。</p>
然薛涛仍是不肯放弃,又想方设法出计,说让元稹前脚去东台,待风头过去她再暗自想法过去东台,并且以后愿意改头换面甚至于更换名字,退身元稹屋舍之内不再抛头露面,只求一生和他能够在一起。</p>
但元稹也不同意,他的理由很是充分。“古人有云‘若要人不知,除非几莫为’,天下没有可以永远隐瞒的事情!”</p>
薛涛说不过他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薛涛的心在元稹,一心为着他想,不想让他有一点难以做人,隧也只得依了他元稹。</p>
但话说回来,即使薛涛不依他又能怎么办?自己也只不过是自己犯贱爱上了他,自己贴着和他住在了一起,没名没分的,自己又能拿他什么办法!</p>
好一个元稹,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可见人,他也知道世人知道自己作为后也一定会让己名誉扫地,自己的仕途肯定也要受到波及。也就是说,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就是在欺骗玩弄薛涛的感情,但现在却是玩够了就想穿了裤子就走人……</p>
他也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他仍是自欺欺人地谎言骗了又编,编了又骗,骗了薛涛,把自己也骗得醉了,真个是骗者的最高境界,那就是若要骗人首先要把自己骗得相信!</p>
但说来也是奇怪,元稹如此荒诞不经的谎话,即使是满腹经纶写了大量的诗来为自己的“真爱”证明。但他的滥情世人尽皆看在眼里,世人旁观者清,又怎可能都如薛涛那样痴情的傻人……</p>
然世人说的对,恋爱中的女人就是智商为零,薛涛虽过不惑却也免不了俗脱不了红尘。</p>
可惜,元稹是个用智,而不是用心去谈恋爱的人。才子多情也花心,但薛涛对他的思念还是刻骨铭心。她朝思暮想,满怀的幽怨与渴盼,汇聚成了流传千古的名诗。</p>
令薛涛欣慰的是,很快她就收到了元稹寄来的书信,同样寄托着一份深情。劳燕分飞,两情远隔,此时能够寄托她相思之情的,唯有一首首诗了。</p>
薛涛读道元稹的《寄赠薛涛》,就犹如元稹在自己面前风度翩翩深情款款地为自己吟诗:“锦江滑腻峨嵋秀,幻出文君与薛涛。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纷纷词客多停笔,个个公侯欲梦刀。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p>
薛涛看元稹把自己比作卓文君,也知道元稹将他自己比作了司马相如。然而薛涛这个傻女人,只是傻傻地认为,那是元稹在以自己和他的才华对比卓文君和司马相如,也自以为是地以为元稹的意思是在说他要和自己像司马相如那般和卓文君永远在一起……</p>
然而,身陷爱河的薛涛却是忘记了,当年司马相如也是差点就抛弃了卓文君,如果不是卓文君运用手腕,恐怕也是落得一个弃人。她也终是没有看透这一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