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吴起的洞房生活我就不去过多描述,大家尽情臆想就是。但是这里却是还是有一段他们的斗法不得不披露出来。</p>
吴起身为儒生,自然熟读五经之《礼》,可实际操作起来,儒家特有的繁文缛节,这个婚礼还是让他累得够呛。话说和那些师兄弟一番敬酒之后,吴起回房反手关上房门,将浮躁的喧嚣隔绝于外,平心静气,自己好歹也是成家了的人了,怎么说也得有个一家之主的模样吧。</p>
吴起收敛起酒席之上的喜气洋洋神情,疲惫神态一览无遗。但想着自己今日方才成家,怎么说也得有个体统,不得让自己的女人以后小瞧了自己,隧又强打了精神恢复成平日里的模样。</p>
当目光落到端坐在床头,凤冠霞披的女子身上之时,吴起的酒意也经了去影无踪。</p>
而此时的我,也是一番欣喜,毕竟这也是我这个前世的洞房之夜嘛。</p>
但见吴起拿了秤杆去挑那女子的红盖头,心里想着的却是你田氏再是名门望族,今日嫁了我吴起也是我吴家的人了,以后你就得伺候于我,于是也就带了几分倨傲神色。</p>
“儒袍不适合你。”在光影交错中,吴起尚未在摇曳的烛光中看清她的眉目,就兀自微微变了脸色。</p>
吴起一时惊异,想这女人还真不同于其他女子,隧又马上收起惊诧,仔细端详起眼前的这名女子来。</p>
想着门外那些自称熟读圣贤书,深谙人世理的“大儒”都看不分明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吴起几乎想要抚掌大笑,她不过是个为金饰华服所奴役的女人罢了。除了穿衣绣花,什么都不懂,却又那会懂得那些,想来也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老鼠的一番胡言乱语遇巧了罢。</p>
于是,吴起把手一怀抱,一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问着:“那么你说,我适合什么衣服呢?棉?麻?丝?锦?”</p>
那女子抬手理了下凤冠上的流珠,露出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从小巧如贝的齿中吐出一个字。她说:“法。”</p>
仿佛没有觉察到这一个字背后敏锐的洞察力,她低下头,开始摆弄她的袖口上火红的流苏,对他的大惊失色视而不见。那嫁衣上的璎珞,被一双纤手梳直又结节,就像纠缠纷扰的心绪理了又理。</p>
吴起终是确定自己没有搞错,这个女子确实就是有着自己的思想,眼光也不是那些人般局限于一牢笼。</p>
于是,吴起就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p>
“田永华。好名字!”</p>
永华是吗?有趣!如此凌厉的女子,居然有这样温润如玉的名字。</p>
但见永华冰肌玉骨,雾鬓云鬟,好似嫦娥下凡,有妻如此,人生快哉。一时之间,吴起也荡起了涟漪,有轻薄的笑意随着他的嘴角撅起而显现。他拈起她一缕发,绕在指尖把玩,她也羞红了脸蛋把头低埋……</p>
吴起虽然成了家,可是学习依然一如从前十分刻苦用功。曾申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自己也终是没有看错这个学生,想来这个吴起无能是呆在鲁国让他那些师兄引荐,还是打通他岳父的关系去齐国发展,这个学生必定以后定有一番作为,也不枉费了自己的一番心血栽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