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大概没有这个命跟温柔老师,像辛老师遭遇意外估计不带她了。
冷点的老师也好,明年她要考医师执业资格证,注定会离开老师。离独立的时间越来越近,每学点知识好比走路蹒跚的孩子,在努力站立。
感觉是回到第一次做主刀的场景,有点忐忑有点害怕,只能靠自己去克服。谢婉莹两道秀眉紧了紧,抛弃杂念,将注意力全放在前方的胃镜画面上。
她的眸光在肃穆中隐隐闪光,彰显凌厉,若医疗器械上散发的光源,冷冷的,锐锐的,叫人能打个寒噤的冷。
哧,冯一聪抽口气,以前没见过她做手术,只听李启安描述说谢同学做手术时有点帅。现在看来谢同学是真有点帅的,有点帅到要叫人浑身抖抖。
唰唰唰,身边出现落笔声。转个头,只见潘同学再次拿起笔记本进行速写了。
见到这幕,冯一聪想,以前居然不知道班上如此多怪胎。潘同学好像不管谢同学说话或是操作要做笔记,老师没讲课记的什么,不知道潘同学脑子里想的什么。
室内安静到好像只余下潘世华记笔记的声音似的:唰,唰,唰。
其他医生的静默体现出的是面对学术庄严度的肃态,宛如在严阵以待。只知道刚于学贤和学生的交谈似乎透露出术者恐怕真是个纯新手。
邵佳良担忧,视线在于学贤不动声色的面色上打转,由于这是他批准的内镜手术不好出尔反尔,只好稍微提醒下对方:“于医生。”
接到这声,于学贤看也不看谁说的话,反正谁说话都一样,惯常冷清的学者口吻说:“肃静,马上到重要步骤了。”
大牛说话是不一样,出句声很有气势能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