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抬足，都是王侯将相的风范。</p>

小小年纪，眉眼间就已初见峥嵘。</p>

“师父。”</p>

第三杯酒，是赵囡囡带着紫阳街几位赌台铺主家小们敬来的。</p>

赵囡囡犹若青山黛般的眉显露出刚毅之色。</p>

“若非师父，我们必遭毒手，救命之恩，涌泉相报，囡囡此生，不嫁人，不生子，要一生修习古武之道，成为此道第一人！”</p>

“好。”</p>

楚月欣慰地点了点头，“囡囡天赋极佳，定可。”</p>

赵囡囡咧着嘴笑。</p>

师徒二人相识，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潋滟的笑意。</p>

这一场酒，楚月喝到了后半夜。</p>

起初，身穿麒麟袍的褚家父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谦逊中进取闪锋芒地说：“叶姑娘，褚某，酒国好手，千杯不醉，堪称褚家第一人。”</p>

半个时辰之后，楚月提着酒继而后。</p>

那男人却抱着褚婴哭着说：“小婴，你都长这么大了，比为父还高了。”</p>

褚婴的脸色发黑难看到了极点。</p>

甚至有种不想与之相认的冲动。</p>

“又是梦吧。”</p>

父亲接下来的话，让他心脏咯噔一跳。</p>

“小婴别怕，你什么样子，爹都喜欢。”</p>

褚婴扭头看向更远处，泪水止不住地蓄满了眼睛。</p>

褚母把丈夫扯回来，忙道：“小婴，你爹喝醉了，别管他，他啊，人不行，还喜欢逞能去喝。”</p>

褚婴和褚家人把鬼哭狼嚎的褚父送了回去。</p>

他独自一人提着酒，准备回到自己的住处。</p>

黑夜里，朦胧中，一双手，自背后环绕住了他，侧脸轻靠在他的脊背。</p>

“回去了？”虞牵星问。</p>

“嗯。”</p>

褚婴不再喝酒，并且用气力稀释掉身上的烈酒味道，单手握住少女冰冷的手，皱紧了凛冽的剑眉，“怎么，这么冷？”</p>

“等你等的。”虞牵星嗔怪地说。</p>

褚婴心下一动。</p>

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虞牵星待他，更是不同的。</p>

是韶华正好的少女的爱意。</p>

他回过头的瞬间，虞牵星踮起脚尖一双柔荑环绕住了他的脖颈，咬住唇部，缱绻厮磨，炙热而怦然。</p>

“褚婴。”</p>

她说。</p>

“我若能，早些遇见你便好。”</p>

“我不想你苦这么多年。”</p>

“还好，还好我还能遇见你。”</p>

虞牵星莞尔一笑，耳根通透如玉。</p>

月色光华折射在她的眸底，晶莹若水，格外的好看。</p>

褚婴隐忍的感情，顷刻间便无法收拾。</p>

他反守为攻。</p>

揽住少女盈盈一握的腰。</p>

轻吻柔软的唇瓣。</p>

辗转倒在床榻的那一霎，褚婴脊背发冷，眉峰紧皱，捂住了虞牵星的眼睛。</p>

“褚婴？”虞牵星轻声问，尾音上扬，有些不解。</p>

“小星。”</p>

褚婴呼出了气，低声解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书六礼，十里红妆，缺一不可。日后，日后便好，我们的日子很长，不急于一时。你还小，不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