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程洪山恨自己……</p>

那时，程洪山在城南郊外，听到镇北侯突然断指的消息，还高兴的大口喝酒……</p>

程洪山庞大的身躯抖了几下，眼眶发红，热泪流淌而出。</p>

他闭上眼睛，满面泪水，跪在了楚月的面前。</p>

“原来如此……”</p>

“我！我该死！我该死啊！”</p>

程洪山的声音都在发颤，他突地一巴掌，一巴掌，狠狠地打向自己。</p>

几下过后，便口吐鲜血。</p>

可他非但没有停下，还越打越猛。</p>

楚月淡漠地睨着，没有半分阻止的打算。</p>

这是应该的。</p>

如若武殿之时，她不孤注一掷，只怕会死在程洪山的手中。</p>

好狠。</p>

小狐狸懒洋洋地斜卧在石桌，悄咪咪地打量着这个心狠的女人。</p>

面对满嘴鲜血的程洪山，她竟无动于衷。</p>

不过——</p>

他喜欢。</p>

越看越喜欢。</p>

楚月狐疑地看着小狐狸，她总觉得，这小东西看她的眼神，有点儿让人恶寒。</p>

嗯……</p>

改日把他的眼睛给挖了吧。</p>

眼不见为净。</p>

小狐狸见楚月望向自己，愈发羞耻了，别扭地看向别处，轻哼了一声。</p>

“啪……啪啪。”</p>

拍掌之声，络绎不绝，响彻听雪轩。</p>

小宝从楚月腿部跃下，来到程洪山的面前，抓住了程洪山的手，“程大叔，你不要打自己嘛，宝宝不想看到你受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