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奎听得此言，粗犷凶悍的面容上，总算露出一丝喜意，立即以示亲昵地，好言轻唤鲁蕴丹的字，急声道：“聪远有何好策，快快说来！”</p>

吴奎这‘温和’地声音，扭转的生硬至极，还不若平时的粗声听的顺耳，只让人汗毛林立。</p>

鲁蕴丹听了吴奎这声音，面上惯有的微笑，都僵硬了一瞬。</p>

鲁蕴丹终究不是情绪外放之人，很快就颇有涵养的恢复了往常模样，详细为吴奎分析道：“这蒋州牧乃齐家赘婿。被丞相您所灭的符家当代主母齐氏，乃是茁州齐氏嫡女，这嫡女不过是蒋州牧夫人的嫡姐，与他可无甚交集。蒋州牧对他那患有不孕之症的夫人，有几分真感情，尚且不好说，对那姨姐一家，又能有几分情谊呢？岂会真为其复仇，而枉顾自己利益？”</p>

鲁蕴丹说完此番话，唇角露出一丝嘲弄之意。</p>

“鲁长史的意思是，蒋州牧与齐家关系，应当是不睦的？”有属官闻言，立即反应过来，开口疑声道。</p>

“鲁长史此言差矣！”</p>

殿中另一属官踏步出列，却是不赞同鲁蕴丹此言的，皱眉质疑道：“下官听说，这蒋州牧和他夫人伉俪情深，夫妻关系甚笃，即使齐夫人多年无所出，这蒋州牧也不曾纳妾呢！他此次出兵，就是代他岳家茁州齐氏，来此给后族符氏出头的！”</p>

“都说蒋州牧夫妻感情甚深，容不得其他人插足。下官却不这么看，有另一番见解。男人再是爱某个女人，也是无法忍受自己无血脉相继，无子送终的。蒋州牧之妻齐夫人，明明身患不孕之症，却也霸道非常，不容许蒋州牧亲近其他女人，致使蒋州牧至今无后。夫妻之间感情深？下官看不尽然。”鲁蕴丹摆首，对那传言表示不信。</p>

“鲁长史说的不错，没有哪个男子能忍受自己无血脉相继，无子送终！蒋州牧是靠着入赘岳家，这才坐上州牧之位的。不过是因为那齐夫人乃齐刺史之女，身份贵重，他一身荣辱皆系于其妻，不敢得罪齐家，才不敢擅自纳小的！”</p>

“不错！下官也看这‘伉俪情深’，不过是蒋州牧的忍辱负重罢了！”</p>

堂下丞相府属官中又出列两人，附和鲁蕴丹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