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做人了？”</p>

“我成为了神，超越者享有特权，但也因此必须承担更多责任，你以为你是在谨守本分？其实你是在逃避责任。”</p>

姬青忍不住皱了皱眉头。</p>

源树清笑了。</p>

就算是能够封闭内心，阻止他窥探的姬青，也无法阻挡言语。</p>

这也许是弱点，不过无所谓，现在从这个弱点中得到方便的人是源树清。</p>

“你以为最后会发生什么？一个无辜之人被判定为有罪，你觉得那个人是你所以无所谓？那你知道之前因为凡人可悲的极限，这样的错误曾经出现过多少次？”</p>

姬青沉默无言。</p>

“让我们看看吧，你寄予厚望的那个人，凡人中最杰出的，史上最年轻的重案组长……”源树清像是一个讲笑话的时候先把自己逗笑的人，“哼……他到底能不能拯救你这个无辜者。”</p>

……</p>

“这就是那具尸体。”</p>

法医带着姜澜朝停尸房走去，他们是那种相互熟悉到可以毫不忌讳的朋友与同事。</p>

“啊，幸好我带了最新型的口罩。”</p>

“一般而言，我都会建议来旁观解剖的同事不要戴口罩，”法医同样戴着能够遮住半边脸的口罩，但姜澜还是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不然会错过很多重要的细节。”</p>

“嗯……一般人在注意到细节之前早就被熏晕了。”</p>

“敢跑到停尸房看解剖的会是一般人？”</p>

说着法医掀开遮住尸体的白布，露出面目全非的上半身。</p>

“啧啧……”姜澜真的很惊讶，“我怎么记得刚搬过来的时候还没这么恐怖……”</p>

在他眼前的尸体几乎没有头部，死者的半个脑袋在摔到地上的瞬间变成了肉酱，另一半缩到了胸腔里面，现在四溢的鲜血被清洗干净，看上去就像是半个破碎的鸡蛋，五官还有残留，被扭曲成恐怖的样子，拼在一起就像是一幅拙劣的涂鸦。</p>

“头上脚下，没见过摔得这么惨的，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当时的防坠落保护网没开啊？”</p>

姜澜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我会让人去看看，应该是临时故障吧……”</p>

“你真的信？”</p>

法医十分意外，现在在他眼前的姜澜有点陌生，如果是之前的他，不会轻松放过这么显眼的疑点。</p>

“看看再说，先看尸体吧。”</p>

姜澜生硬地转移话题，但法医并没有追问。</p>

“其他地方没什么伤口，有一些淤伤，应该是头朝下碰上之后倒下来造成的。”</p>

法医有点心不在焉，他更在意姜澜的反常，如果是全面专业的解剖，法医口中不会只有这么寥寥几句。</p>

“开膛了吗？”</p>

“没有，没必要，看不出伤口。”</p>

姜澜抬起头看了一眼法医。</p>

“怎么了？”法医看着姜澜的眼神，意外地抬起头，“有什么不对吗？你那什么眼神？”</p>

“开膛是最基本的基本吧？”</p>

法医愣了一下。</p>

他突然感觉有点迷糊。</p>

“等一下，我看……”</p>

他抬起手伸向一边，想要拿起手术刀，然后突然停了下来。</p>

“不行，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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