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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禾在京城过的其实并不安生。
步裴云隔三差五就会寄给她一堆信。
那些信,卿禾一眼都没看。
她现在基本已经把朝廷一半以上的朝臣笼络住了。
想要笼络人心,无非就是钱、权。
只有一少部分迂腐的朝臣不肯认同身为男子的七皇子,也就是“她”。
步裴云千里迢迢寄给她的信,明明就摆放在她的书桌最醒目的位置上,可是她却一眼都没有看过。
甚至没有回过一封信。
卿禾每日不是在处理政务,就是在处理政务的路上。
女皇甚至已经明目张胆的放权给他了。
可见女皇对这个儿子是多么的重视。
翌日,下朝后。
女皇难得的没有留她处理政务,还给了她几日的时间,让她休息不必上朝。
事出反常必有妖,果不其然。
她依如往日一般下朝回到书房,却发现书房里的奏折和书信明显被人动过的痕迹。
她刚想发作,却发现屏风后忽然走出一个人。
来人一席素色衣衫,头上只是简单的挽了一个玉簪,三千发丝随意散着,姿容卓绝。
卿禾见到步裴云的一刹那,瞳孔微微震惊。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京城了?
“男人”一步一步的向卿禾靠近,他那漆黑的眼眸,仿佛蕴藏着无限的压力,带着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卿禾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她总觉得他来者不善。
“你怎么回来了?”卿禾率先开口道。
她的语气,很明显不是很欢迎对方。
语气生硬,态度疏离,见他如同陌生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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