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抬头看了她一眼，清澈的眼眸中泛起疑惑之意，缓缓开口道：“你不是天子，那你是谁？”

“……”

卿禾微微一顿，唇角动了动，“哀家是太后。”

小皇帝这才抬起小脑袋，弱弱的出声道：“圣子，那是朕的母后。”

那雪衣圣子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卿禾，神圣感淡下去，反倒是多了几分孩童的可爱单纯。

卿禾微微蹙眉，她总觉得这个佛教圣子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

不过这个和尚看上去确实像那么一回事。

这简陋的圣殿，因为有了他的存在，反而高大上了几分，寒酸得显得质朴，连供台上仅有香火烟气缭绕，都显得有几分飘渺。

圣子眨了眨眼，好奇的出声问道：“天子的母亲就不用跪拜吗？”

卿禾心中那股感觉更甚了。

他身为佛教圣子竟然会问她？这些礼数？

她问：“历来皇帝的母亲陪同皇帝祈福时可曾下跪？”

释崆沉默了一瞬。

“我还没见过哪个皇帝是带着母亲来祭祀的……”

声音越说越没有底气。

卿禾扯了扯嘴角，颇为无语。

还是开口说道：“那你今天见到了，你觉得哀家用跪吗？哀家可是皇帝的母亲，就算要跪，自然也是皇帝替哀家尽这份孝心……”

释崆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小皇帝，小小的一只，还是个幼崽，就摊上这么狠心的母亲，简直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