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躺在茶楼的三楼房间里,静静地盯着天花板,眼角还挂着一丝水汽。
空荡的空间更容易让脚步声扩散,仿佛是中空的地板发出了回音,窗外一片寂静,甚至让房间里的人听不见外面的雷声。
久祈走进房间里对她说了什么,谷雨才平静地说了句:“你们不该叫醒我。”
……
咒文吟唱完后,谷雨完全脱离了肉身,看着倒在地上震惊了所有人的自己,心中却没有任何留恋。
“呀,居然醒了吔1
这个声音谷雨曾经听过,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听到过,不属于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每次都在我昏迷的时候出现,你有什么目的?”
“姆……也没有什么目的啦,不过你居然不问我是谁唉,我还以为……”
对方又不说话了。
谷雨感到一丝疲惫,找了元老席一个空着的位子坐下,撑着一边脸看着几位元老慌乱地冲过去检查她的身体。
她现在听不见人声,但能听见雨声,只是声音很模糊,好像耳朵被堵住了,又或许是她单纯的心堵,不想听外界的声音。
曾经她每昏迷一次,就会失去一次记忆,这是院长对她的秘密,也是组织对她的一场骗局。
只是曾经过于强烈的心理暗示,让她每次失忆后就变得更加冷静和理智,她开始怀疑院长,开始怀疑能接触到自己的任何人,和有可能会接触到她的任何人。
但无果,她的生活被安排得满满的,只要多说一句话,或者有一个多余的眼神怀疑,就会立刻受到处罚。
渐渐地,她丧失了对自己活着的兴趣,或者说是无法求死。
组织的密切监控和自己内心深处强烈的生存暗示让她无法对自己直接或间接造成致命伤害。
换句话说,无论是自己想或不想,没有人能够威胁到她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