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脚上的伤，为什么不说是被抓回来的时候伤到的？”云歌问道，“这个伤口很明显是箭伤。”

“他骗我，我干嘛还要跟他说实话？”

“骗你？”

“明明他又不是店老板，还骗我说他是韩知杰。”谷雨气愤道，“一个能做出受欢迎鞋子的人审美能差吗？”

云歌愣了一下，道：“这确实……”

“还有，店面那块牌匾是韩知杰亲自提笔的吧？”

“京都人皆尽知……”云歌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块牌匾上的字一看就充满野性，可他写的字透着一股文雅气息，完全不像。”谷雨抱着胳膊道，“要么，他不是韩知杰；要么，是韩知杰故意这么做的。韩知杰亲自送上门，寻常人都巴不得他来吧。”

“所以，你没告诉他你住在王府？”

“正是。”

云歌觉得，自己完全小看这只精灵了。

一开始谷雨帮王爷挡箭的时候，她只以为那是谷雨忠心护主的表现；后来王爷待她优渥，她以为是王爷在给精灵一个适应这里生活的条件；刚才谷雨的关注点一直在那些土得掉渣的搭配上，她以为是精灵没见过这些东西。

“你真的是生活在野外的精灵吗？”云歌突然问。

“我以契约担保，我从小在野外长大。”

“我还有一个问题，”云歌看着她，“你是真的觉得店铺好看吗？”

“真的真的，我跟你说啊，那个店面……”

她们不知道，在她们走后，鞋铺关了门，“韩知杰”转动被谷雨说好看的那个花里胡哨的木偶，进入藏在柜子后的暗道，来到一个隐秘的房间里。

“韩知杰，第一次有人真正夸我的审美，还是一只精灵。”假韩知杰笑嘻嘻道。

“她好像注意到木偶了，老封。”真正的韩知杰坐在椅子上，按照老封刚刚给他的尺寸信息捣鼓桌上的玩意。

“也不知道她是哪家的精灵，都不肯告诉我。”老封叹了口气，“不过她身边的女人身材……”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