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敌人来了有猎枪(2 / 2)

我看上去视线依旧停留在柱子的身上。可是注意力却放在了周围,眼角的余光不断的扫视着,心里暗自盘算,“柱子这么闹倒是一个缓兵之计,我怎么着都无所谓,绝不能让阿覃受委屈。”</p>

自打有了这双能“抽丝剥茧”般看透一切的眼睛,不光视力惊人,连看东西都清楚很多,就跟能自动对焦、高保真放大似的,只要对准物体,就能随意放大倍数,就连地上的蚂蚁,也可以看得清楚。</p>

我所要寻找的是那个可以控制住场面的人,“哎呀,老村长啊,你咋还不来呢?”我心里等着着急,期待着早点在人群中看到他的影子。</p>

“柱子!”终于,那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p>

不远处,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儿走了出来,迈着大步,但已经算得上健步如飞了。柱子被老村长的喊声惊醒过来,扭头错愕的看着老村长走来。“好你个柱子啊,你他娘的是不是犯浑啊?”老村长有点气愤,对着柱子的胸膛就指了过去。</p>

柱子此时好像觉得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大声说道:“村长,你看秋雨哥都被他们欺负了,我得救他啊。”</p>

“你这是救他吗?”老村长白了他一眼,“走走走,赶紧走。”</p>

柱子紧紧地咬住嘴唇,脸上满是怒气,气鼓鼓的跺了跺脚,转身走了回去。</p>

“我是这个村的村长,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老村长说话中气十足,显得不卑不亢。</p>

“村长?”吕珊珊和老村长简单的交涉了一下,转身看了看范纯煕,范纯煕似乎没什么表情,好像现场发生的一切在她眼里全像是在看戏,无论剧情如何发展,有没有转折,都一如既往地冷漠。</p>

“对不起,我只跟她谈。”吕珊珊纤指一点,她点向那个人正是阿覃。</p>

阿覃婆娑的眼里还闪着泪痕。</p>

“好吧,你们想要我怎样?”阿覃说道。</p>

“林秋雨跟你什么关系?”吕珊珊问得到还真是干脆利落。</p>

“啊?”这多少令在场的人有些吃惊,毕竟我跟阿覃的关系是心照不宣的,也从不愿拿出来说的,但是仔细考虑一下,这在场的人早就习以为常了,就算范纯煕一心要阿覃难堪也不见得能遂愿。</p>

阿覃听完,也不说话,就盯着我,脸都涨红了,我笑着对她说:“怎么了?你就实话实说,还记得昨天你怎么数落我的,照实说!”</p>

昨天中午刘婶请我吃饭的时候,阿覃还为这事生过气,我也没想到,竟然还成了预演。阿覃清了清嗓子,我看到她手微微的颤抖,便继续道:“阿覃,你别担心我,萍水相逢,能认识你已经是我的福气了。”</p>

范纯煕不是傻子,她听了这话,立马就觉出不对劲,冲我说道:“怎么着?你俩还想对词?”</p>

我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头往前凑了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啊?对词?拜托,你看我像是在对词吗?”</p>

“林秋雨,你别逼我把你嘴巴在堵上?”</p>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鸟叫。</p>

叽叽喳喳,落在阿覃家院外的树上,那小东西叽叽喳喳,天生一副乐天派,在树杈上跳来跳去,虽然形单影只,但点缀在那苍翠树上,使得这个夜晚多了一些生气。</p>

麻雀并没有停留多久,我嘴角才挂起笑容,那小东西就扑棱棱的飞了起来,朝着那更高的天空飞去,风吹过,鸟声消逝,那树依然落寞。</p>

“那个村长啊,你先回去吧,带大家伙回去吧。”我说道。</p>

“秋雨你......”</p>

“我这和阿覃还有事情要谈。”</p>

范纯煕紧盯着我,她一定在犹疑是否要阻止我,毕竟她之前挺希望看到这一幕场景的。说来也惭愧,作为一个心理学的科班生,我也是刚刚才想到了这一点,正在尝试把这一切倒回去,重新还原成原来的摸样。</p>

所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的就是这个道理。</p>

范纯煕现在早已不是为了单纯的墓地,而是为了自己的扭曲的“心理补偿”,造成了自我同一性的畸形发展,美国心理学家埃里克森的人格发展阶段理论有过论述。所谓的自我同一性是指个体组织自己的动机、能力、信仰以及活动经验形成有关自我的一致性形象,如果青少年时期不能很好的整合这些,就会导致角色混乱。</p>

她想扮演一位道德高地上的“真知”,并且承担一个审判者的形象,很明显,我是那个情感的“受害者”,被她裹胁着来到这里进行一场“审判”,而可怜的阿覃,却成了那个情感的“被告”。</p>

月色还在云层中晕染。</p>

人群渐渐散去。</p>

阿覃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她不说一句话,胜似千言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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