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你还真信了？”唐尼意味深长地看了安德森一样，“他的第一句话确实撒谎了，他这次行动根本不是法尔肯家族派来的，因为他们没必要轻易跟我为敌，这得不偿失……”</p>

唐尼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同样，他的第二句话还是撒谎了……心跳这玩意儿是很搞笑的东西，第一次撒谎被揭露，是个人他心跳都会加快，紧接着再次撒谎就很难通过心跳测试出来。”</p>

“而且，是不是韦恩企业的人已经不重要，因为不管是和不是，结果都是一样……他这种人，知道不了太多东西。”唐尼眯起眼睛，伸出手来把那个小不点收起来，缓缓离开了这个小巷子。</p>

安德森茫然四顾，唐尼的话说得有点云里雾里的，把他搞糊涂了。怎么叫“都一样”，那到底是谁？等安德森再抬头的时候，唐尼的身影已经走远了。安德森面色阴晴不定，最终一咬牙，迅速跟上去。</p>

只要唐尼不排斥他，他就跟着唐尼走！而且这个人刚来哥谭不久，必然需要一个地头蛇，他安德森自幼在这座城市长大，是最好的地头蛇！</p>

一辆路边普普通通的小汽车，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自发开进了那个小巷子，变成了一个两米高的变形金刚，把那些尸体收拢到一起后扔进了车里，然后悄悄离开，这过程没有惊动任何人。</p>

……</p>

几个小时后，有人发现了小巷子里的满地的新鲜血液，赶忙打电话报警。几辆警车呼啸着围住了小巷子，一队警察拉起了长条封锁现场。</p>

老警官戈登，作为这几年来哥谭市少有的良心警察，一心为公，从不接受任何贿赂，从法尔科内时代到现在的法尔肯时代，他一直都坚守着自己的原则。</p>

“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线索？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戈登第一个赶到现场。自法尔科内的混乱时代后，这几年少有这种大规模的恶性事件发生。</p>

“检测结果出来了，全都是人血，就发生在几个小时之前。”一名现场法医说道。</p>

“调出这一带的摄像头。”</p>

“这里的摄像头全都被人为毁掉了，无法查看，这里连指纹都找不到。”</p>

戈登一拳头砸到墙壁上，他生平最恨的就是无法无天的罪犯，多亏有了蝙蝠侠这个黑暗骑士打击罪犯，终于让这座城市变得稍微美好了一点。</p>

当天晚上，蝙蝠灯再一次亮起，高高照射进云层中，在天空中刻下了一个蝙蝠阴影。冷风吹拂中，戈登忍不住裹了裹自己的大衣，他上了年纪，身子骨越来越不好了。</p>

“又有新的麻烦了，出了命案。”戈登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色身影，对蝙蝠侠出现的方式早已习以为常，这些年两人就是这么合作的，有事说事，无事走人。</p>

“谁？还是小丑？”蝙蝠侠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用经过变声后沙哑的嗓音询问着。</p>

“很难说，可能是，可能不是，这是相关的报告资料。”戈登把手里的文件交给了蝙蝠侠，面色严肃，“先暂时把这个案子和小丑事件定性为一件案子，着重追查小丑的下落……不过直觉告诉我，我们可能有了新的麻烦。”</p>

“真巧，我也有这种感觉。”</p>

蝙蝠侠从高楼上纵身跳跃下去，他张开了自己的披风，迎着凛冽的寒风，在黑暗的夜空中如同一只形体狰狞的巨型蝙蝠，凶狠地向着猎物扑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