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失职,这若是传了回去,他们有一个算一个,谁也活不了。
“秀姑,昨晚念儿究竟是如何被带走的?”
等手下人全都离开了,萧殷才沉住气,看向自责不已的秀姑和莫九。
“昨晚我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会睡得这样死,连大小姐什么时候被带走的都不曾察觉,实在是惭愧。”
秀姑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为自己竟然犯下如此大的疏忽而自责不已。
“秀姑是行伍出身,绝对不可能会这般没有警惕心,她一向睡得浅,这一次怎么会连大小姐不见了这么大的动静都发现不了?秀姑,你是如何睡着的?”
一旁的莫九听了,也跟着皱眉问起来。
“或许是因为大人派人送来的安神香的缘故,昨晚我很快就睡得不省人事。”
秀姑懊悔地说道。
“安神香?”萧殷皱眉反问,“我何时派人送去了安神香?”
“可那侍从官分明说是……定是那侍从官送来的安神香有问题!”
秀姑也突然反应了过来。
“你说的那个侍从官究竟是谁?他现在在何处?念儿的失踪定然与他脱不了关系。”
萧殷神色忽然凝重起来,秀姑眼中也多了一丝急切“他就是这驿站里的侍从官,现在定然还没有离开驿站,我们需快些找到他,莫让他趁机溜走了。”
说完,秀姑便带着萧殷离开了屋子,顺着驿丞的指引,找到了那侍从官的屋子。
可是他们闯进屋子之后,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人去哪儿了?”
萧殷寒声问道。
一旁的驿丞满脸惶恐的说道“今早还看到他,小的也不知道如何人就不见了,小的这就去问问下面的人。”
就在驿丞去找人问那侍从官下落的时候,萧殷也在这间狭小的屋子里面四处看了看,他的眼神一凝,敏锐的察觉到靠近床铺的地面上似乎散落着一些白色的粉末。
“这是……”
萧殷蹲下身用指尖捻起一点粉末细看,顺着这粉末所在的地方看去,萧殷又发现了一些线索。
“念儿果真在那侍从官手里。”
萧殷眼神阴沉的看着床榻边的墙壁上冉秋念用指甲划出来的暗号,待看清楚上面所写的内容之后,他更是面沉如水。
“伯蹇竟打的是这样的主意。用念儿来换五毒?”
萧殷冷声说着,后面很快就传来了驿丞的脚步声,他不出所料地听到了这样的回复“不好了,下人说,方才那侍从官驾驶着一辆马车出城去了。”
驿丞两股战战的看着一副风雨欲来的萧殷,只觉得这个京里来的副将如同黑面煞神一般,着实让人心里打鼓。
“将所有人手收回,全力赶路,务必要及早抵达祁燃国都城。既然那伯蹇敢用这一招,我必让他付出代价。将五毒给我看好了。”
萧殷最后扫了一眼床榻边上冉秋念留下的暗号,记下了上面所说的都城方向,旋即便伸手轻轻抹去了所有的痕迹。
而另一边的冉秋念也因为先前的反抗不成,被忌惮的侍从官干脆用迷药灌了一路,一直到了祁燃国都城,冉秋念才彻底得到了清醒。
再次睁开眼睛,入目便是金线勾勒的纱幔,身底下是象牙白的柔软床榻。纵然冉秋念没有来过祁燃国的王都,也能猜出来这里显然已经是祁燃国王宫所在之处。
“来人啊。”
冉秋念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知何时被换了一套,自然她身上所有防身的东西也全都被收走了。她并未被束缚手脚,于是便在定神之后,主动出声唤来了人。
两个身着祁燃国服饰的婢女走了进来,看着清醒过来的冉秋念,便熟练的上前替她梳妆打扮,这期间无论冉秋念如何与她们搭话,都不曾得到回应。
显然这两个口不能言的婢女也是特意被安排过来的,冉秋念于是歇了打听的想法,任由这两个婢女为她梳妆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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