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平时,阿松是万万不敢和封景澜开这种玩笑。
然而,现在封景澜整个人陷入巨大的悲伤之中。
他想开个玩笑,化解封景澜的悲伤。
事实证明,毫无作用。
封景澜把酒柜里的酒砸完,来到储存室,把储存室里的酒也全部砸了。
心中的悲恸让他站立不稳,靠着酒柜缓缓滑下去,坐在冰凉的酒水里。
陈助理和阿松心情沉重的看着这一切。
“先生,换身衣服回房休息吧。”
阿松轻声劝道,封景澜垂着头,摆手。
“你们都走吧,我想静静。”
即使不抬头也能感觉到他内心深处的悲伤。
阿松和陈助理对视一眼,无奈离开。
这一晚,封景澜在满地狼藉的储藏室坐了一夜。
而在医院里的商蕊茵,丝毫没有闲着,她让肖助理拿经商方面的书籍,不停学习。
她需要快速壮大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早日摆脱封景澜。
天微微亮,封景澜的专属座驾停在医院门口。
这时候商蕊茵看了一夜的书,刚闭上眼休息。
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
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夹带着一股寒气。
“对不起蕊茵,”
封景澜握住商蕊茵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满目自责道
“昨天晚上我喝多了酒,伤害了你,你能原谅我吗?”
封景澜还是昨天那副狼狈形象,经过了一晚,他的下把长出一层黑色胡须,精神萎靡,比昨天晚上更加狼狈。
商蕊茵抽手,眼中没有任何动容,只有冰冷。
“想要我原谅你,行啊,马上在我面前消失。”
伤口痛得久了,就成习惯了。
封景澜捉紧商蕊茵的手,在脸上摩挲,内疚又自责。
“蕊茵,你放心,我把酒全部都砸了,以后滴酒不沾,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这样低声下气的封景澜,商蕊茵从来没有见过。
如果封景澜的这些话在她的母亲还没有去世,她的孩子也没有化作一摊血水之前说,该多高兴,多幸福啊。
她满心满眼,只有他,全世界都围着他转。
只可惜,封景澜的这些话,现在她听在耳中,只有无边的讽刺和悲凉。
商蕊茵闭着眼,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你的存在,就是一种伤害。”
封景澜感觉心口空出一个窟窿,他抬手将商蕊茵抱起搂紧在怀中。
空荡的心顿时被填满,眼底露出一丝偏执。
“蕊茵,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一定加倍对你好,把以前的那些不好全部都补回来。”
商蕊茵闭上眼,内心毫无波动。
在她认为过了很久,实际上只有十几秒的时间,不耐烦的说
“你衣服冰到我了,松手。”
说了话没有反应,商蕊茵动手去推他。
原本她以为封景澜抱得这么紧,一定很难推开,所以用了很大的力气。
谁知道她用力一推,封景澜轻轻的就被推开了。
而她的力道已经用出去,封景澜身体不受控制的让后仰,直接倒在地上。
商蕊茵一开始以为封景澜在用苦肉计,后来发现封景澜一直没动静,才连忙下床查看情况。
封景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面色呈异样的红。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下封景澜的额头,只感觉到烫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