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疼的。
最根本原因是,他不想当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发飙。
毕竟,受伤的是他。
尽管他没有所表示,但内心实则早已经将裴瑾言至少烹煮煎炸了一百八十遍都不止。
见裴瑾言脸上露出一副他先前从未曾见过的温柔之色,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异常柔和。
明明她给人的感觉十分端庄大气,可为什么梁诗孝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呢?
他的眼神刹那间变得犀利起来,直直的盯着裴瑾言,仿佛在询问,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因为揍了他一下之后,她良心发现,忽然觉得刚才的行为实在有伤风雅?
所以打算给他磕头认错?
但梁诗孝并未在裴瑾言的脸上看出哪里有内疚的歉意啊?
裴瑾言站直身体,再次朝梁诗孝笑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行,我知道了,我会满足你的。”
裴瑾言说完转身就走。
梁诗孝纳闷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想,她刚才是说了会满足他的话了吧?
既然是满足,她干嘛走了?
这是哪门子的满足?
梁诗孝刚想抬步追上去问个清楚,忽然发现,他那一动不要紧,浑身像是被针刺了一样。
疼!
梁诗孝倒抽一口冷气。
这一抽不要紧,周围经过的人纷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儿看着他。
偏偏梁诗孝的耳朵还那样好,叫他听到刚从面前经过的人嘴里说的话“这人是不是内急,拉裤子了?不然怎么会那样一副表情?”
旁边的男人拉着说话的女人,快步朝外面走,边走边说“你少说两句。”
“我就是好奇嘛。”
听到这话的梁诗孝想张嘴去反驳,你才拉裤子了,你们全家拉裤子了。
然而,这话他说不出口。
原因无他。
因为他是这家酒店的股东之一。
也难怪他为什么会这么快找到裴瑾言。
此时此刻,梁诗孝的心里涌起一抹怒火。
不。
也不是怒火。
而是他说不上来,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形容了。
总之,他心中产生一种想要一棒槌打死裴瑾言的冲动。
都是她了!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会这样?
裴瑾言的行为与举动当真出乎梁诗孝的预料。
虽然意识到她有可能会无视自己,但——
当她用这种方式来无视自己的时候,不可否认,梁诗孝那脆弱的心灵还是受到了伤害。
他自认为自己阅女无数,也见过不少比裴瑾言更厉害更嚣张跋扈的女人。
怎么对女人一向游刃有余的他,到了裴瑾言这里怎么自己完全没辙了?
梁诗孝忍不住郁闷起来。
有招有术的人不难对付,可没招没术他要怎么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