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心说,那不是在她眼里那么坏,而是他本来就那么坏。
想到什么,裴瑾言说道“裴家的院子里种的花圃下面有一堆白骨,那个人是谁你应该知道吧?”
柳舒服面色一怔,重复起来,“白骨?”
裴瑾言没做声,就这么看着柳舒服。
直到柳舒服笑出声来,他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看着裴瑾言,说“瑾言,你头头都不错,就这点不好,总是有事没事的来糊弄我。”
裴瑾言看了眼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医院那边也该出报告了。
她站起身,对柳舒服说“我知道你找我过来应该不是闲聊,既然你这样拐弯抹角不肯说,那就算了,我刚好也没有功夫陪你在这里闲聊。”
说着,裴瑾言拿起包准备离开。
柳舒服忙叫住她,“瑾言,我真有话要跟你说。”
裴瑾言低头看向他。
柳舒服也跟着站起来,他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对裴瑾言说“你说的那堆白骨肯定是我姐姐干的,你只要找到她,就能问清楚怎么回事。”
裴瑾言忽然想起来柳金枝之前指认陈洪江的样子。
跟此时的柳舒服简直如出一辙。
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句话被他们演绎的淋漓尽致。
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也。
裴瑾言不想再听柳舒服废话,说来说去,她到现在还没搞懂他找自己做什么。
总觉得柳舒服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裴瑾言起身离开会见室,她没有看到,目送她离开的柳舒服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那弧度,带着森然的冷意与杀气。
只可惜,裴瑾言没有回头,也就没有看见。
她从会见室出来后,往大厅走,在快出大门的时候,居然叫她碰见一个人。
那个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裴瑾言还是一眼就认出她的身份。
阮玲燕的母亲。
裴瑾言的脚步戛然而止。
她发现阮玲燕的母亲神态似乎十分安详,好像这一切事情的发生并未对她产生什么影响。
包括,她手刃仇人的行为,也没有留下任何阴影。
裴瑾言都佩服她的安详与平静。
究竟怎样强大的内心,能做到如此淡定?
那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还活着的事实吗?
她又是否知道,阮玲燕临走之前,给她汇过去的款?
裴瑾言知道,阮玲燕汇过去的最后一笔款项其实是为她们二人的关系做最后的了结。
难道是她察觉到了阮玲燕行为背后的动机,所以才要去杀了梁绍华吗?
这一切的一切,伴随梁绍华的死亡,阮玲燕母亲的入狱,以及阮玲燕的远走高飞全都不得而知。
似乎是察觉到裴瑾言的目光,阮玲燕的母亲停下脚步。
循着感觉往这边看来,对上裴瑾言的视线。
她面色一怔,对着警察说了两句话,然后迈着步子来到裴瑾言面前,问道“你认识我?”
单从面相上,裴瑾言其实很难将她跟那个杀人狂魔联系起来。
偏偏又是同一个人。
裴瑾言摇头,清爽的声音说道“不认识。”
阮玲燕的母亲点点头,准备离开。
裴瑾言“我认识您的女儿,阮玲燕。”
阮玲燕母亲的脚步戛然而止,她唰的扭头看向裴瑾言,一脸震惊的问道“你认识我的女儿?你知道她在哪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裴瑾言就算知道,也不能说知道了。
况且,阮玲燕临走前,一再强调,要断绝联系。
就当她这个人死了。
现在又要告诉外人,岂不将阮玲燕前面所有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