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心想他是有千里眼吗?
连她什么时候下班都知道。
她说:“我去警局看了下郑旭光。”
左御之似乎有些惊讶,“他不是已经招供了吗?你还想从他嘴里撬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迎着左御之那温润的目光,裴瑾言解释道:“死马当活马医吧,再不济,死马还能再死一回吗?”
左御之的目光陡然转深。
这一番认知的确给他触动很大,不管怎样,死马还能再死一回吗?
左御之接过她递过来的碗,状似不经意的说:“你认为郑旭光会改变主意?”
裴瑾言喝了一口汤,放下碗,想了一下,说:“看他选择了。”
她那如画的脸上透出来的自信,给她平添了几分英气。
灯光下,愈发迷人。
旖旎渐起。
他喉间轻滚,正要讲话,只听裴瑾言说:“上次的建材也是你帮忙弄的吧?”
这句话瞬间敲碎左御之心头起的涟漪。
他清明的声音带着一丝低哑,说:“什么建材?”
裴瑾言没有解释,也没有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那表情仿佛在说,别装了,你是逃不出她的火眼金睛的。
迎着她那电力十足的目光,左御之脸不红心不跳,十分正经地说:“过段时间才立秋。”
这是说她暗送秋波吗?
裴瑾言耳尖一红,还没来得及讲话,却听左御之说:“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我倒不介意。”
不介意什么?
摆在台面上的勾引?
还是眉来眼去的挑逗?
裴瑾言忽然发现语言真是一门艺术。
不动声色间,便将人俘虏。
裴瑾言心想,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说不定就越雷池了。
裴瑾言埋头吃饭,刚好,那一抹未来得及消散的红晕,就这么直白的闯入左御之的眼眸。
他心中一叹,这种看得着,却摸不得的感觉当真折煞人。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定力那么好,居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的进进出出。
尤其,她身上透出来的明朗与干净,早已经勾起那藏在他心底深处的旖旎。
如果不是最后的理智告诉他还不到时候,他早已经忍不住了。
睡到半夜。
裴瑾言被人叫醒。
睁眼一看,竟是左御之。
她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却因为动作太急,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幸好左御之眼明手快的抱住她。
一股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裴瑾言心尖一荡。
想到这人三更半夜不睡觉,指不定要干什么坏事。
裴瑾言的脑海警铃大作。
扬起手来就想打人,被左御之一把抓住,“别睡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