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去找佣人问怎么回事。
佣人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
恰逢柳金枝从楼上下来,漫不经心的说:“坏了再换一个就是,何必这么大惊小怪?”
裴瑾言扭头看向她,“换一个?”
柳金枝脸上挂着笑,但眼底却未有半点笑意。
“你让人在香堂里专门弄个牌位在那,知道的说你孝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想让你母亲入土为安呢?”
裴瑾言从小到大没少受过柳金枝的欺负。
偏偏她又特别的会演戏。
以至于裴瑾言每次遍体鳞伤、
还被裴建国训斥说她咎由自取。
从柳金枝当年把她一个人关在一间小黑屋里,跟老鼠蟑螂为伴之后。
她才明白,柳金枝要的根本是她的命!
当她从小黑屋里爬出来之后,她就清楚的告诉自己。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救世主。
想要不被欺负,你得首先强大自己。
从那以后,她学会了隐忍。
不管柳金枝如何演戏,她只默默的承认。
原因只有一个,她怀疑母亲是被柳金枝害死的!
出乎裴瑾言意料的是,这么多年,无论她怎么调查。
就是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以至于她都怀疑,是不是她弄错了?
当陆以琛说找到当年为母亲看病的医生的消息时,她真的激动一下。
以为事情就此拨开云雾见天日了。
然而,陆以琛只不过是以那为幌子罢了。
现在,母亲的牌位被人故意弄破。
无形之中,就是在对她宣战。
裴瑾言深深的看了眼柳金枝。
将母亲的牌位拿在手中,一遍又一遍的用心擦拭着。
她慢慢的说:“母亲曾经跟我说过,她与你的关系最好了,万一寂寞了,她可以上来跟你聊聊天,也免得你一个人孤单不是?”
话音刚落,一道凉风吹过来,柳金枝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
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总觉得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来。
她再也维持不住先前的得体大方,冲裴瑾言说:“这都多少年了?裴家又不是没有女主人?你把你那个死去的妈的牌位放在这里膈应谁呢?”
“阿姨,”裴瑾言平缓的口吻说道:“看你脸色好差啊,难不成,刚刚母亲来找你了?”
“裴瑾言!”
柳金枝怒斥道:“你闭嘴!”
见自己成功挑动起柳金枝的情绪。
裴瑾言不动声色的说:“阿姨,你紧张什么?难不成,你知道我母亲怎么死的?”
柳金枝脸色大变,正要讲话,忽然想到什么,又按压住。
她唇角含着一抹笑,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反正,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柳金枝说完便转身离开。
裴瑾言十分细致的给母亲的牌位放好,又给她上了一炷香,这才离开。
她前脚刚走,柳金枝就冲进香堂,拿起裴瑾言母亲的牌位朝地上狠狠摔去。
这不解恨。
又上去狠狠的踩着。
牌位都被踹变形了还不解气。
她冲佣人吼道:“你们去把这个破烂玩意给我埋到院子里那颗柳树下面,我看她什么时候能翻身!”
望着柳金枝脸上那阴沉沉的面容,佣人吓的大气不敢出一个。
连忙挖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