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如此大动肝火的原因只有一个,肯定是四哥的老婆做了什么,否则他解释不了左御之的变化。
这么一捋,秦池发现事情就顺了。
都怪裴瑾言。
都是她的出现让四哥变的不像四哥了。
他忍不住恶意的想。
要是裴瑾言消失了,那他原来的四哥会不会就回来了?
此时,秦池的心理下了一个决定。
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裴瑾言跟他四哥在一起。
裴瑾言,必须得消失!
尽管裴瑾言晚饭未吃。
可对着那一桌丰盛的晚餐却没有胃口。
才与左御之一起生活几天,可她竟然无比想念左御之……准备的晚餐。
虽然是外卖的半成品。
可那种味道跟感觉却不是这种山珍海味所能相比的。
见裴瑾言发呆,陆以琛说:“言言,你怎么不吃?是不合你的胃口吗?如果不合,我再让他们重新做。”
裴瑾言摇头。
她已经在这里耗了太久的时间。
脑海里不由想象左御之一个人在家的样子。
留他一个人在家也就算了。
还让他在寂寞中做饭。
在寂寞中吃饭。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左御之在她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
迎着陆以琛热切的目光,裴瑾言吃了几口,食不知味的说:“我吃了,现在可以给我东西了吗?”
陆以琛啪的一下放下筷子。
眸底刹那间卷起千堆浪。
空气一点点变得稀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他对裴瑾言说:“言言,你告诉我,是不是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了?”
裴瑾言皱了一下眉头,说:“你明知故问。”
这一句话,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器,切开陆以琛的心脏。
尽管他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刺痛了。
他笑了。
是被气笑的。
他对裴瑾言说:“言言,你怎么忍心这样伤我?”
这话若放在过去,裴瑾言一定很自责。
但是。
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她发现她同陆以琛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与其婚后生活一地鸡毛,倒不如快刀斩乱麻。
裴瑾言站起来,说:“陆以琛,你今天欺骗我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见裴瑾言要走,陆以琛强行的拦住她的去路。
望着陆以琛眼底泛起来的光泽,裴瑾言声音骤然一冷,“陆以琛,别让我恨你!”
陆以琛说:“言言,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觉。”
他强行抱住裴瑾言,低头就想要强吻她。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陆以琛脸上泛起一抹红色印记。
他用一种颓废的,悲伤的,痛苦的眼神儿看着裴瑾言,“言言?”
望着面前清隽俊朗的男子,裴瑾言的心脏划过一抹刺痛。
年少时候遇到他,以为牵手就能白头。
谁料。
终究败给现实。
她深深的看了眼陆以琛,转身就走。
陆以琛拿出一份文件,说:“病例在这。”
裴瑾言脚步顿住,并未回头,“我想要的答案,会自己找。”
她决绝的背影像是一把刀子,再次刺痛他那本就千仓百孔的心。
陆以琛这才明白,他跟裴瑾言永远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他恼怒的抽翻面前的桌子。
抬腿对着桌子狠狠的踹了一脚,“裴瑾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