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contentadv"> 理解!当然理解!</p>
如果你真的是那位的话,保密自然是第一等要务。</p>
若你是冒充者的话,隐藏起来仍然是不可或缺的手段。</p>
在江南超凡界,知晓司命神君名头的镇魔人比比皆是,但是知晓司命神君叫陈二狗的人却少之又少。</p>
道人自是不肯相信眼前的小青年就是名震八方的司命神君,但是二狗这个“冒充者”居然能说出司命神君不为人知的小名儿,就意味着他的来历同样非同一般。</p>
故而道人并未“揭穿”二狗,而是选择了先行稳住他,然后却才去给此间的主人报信。</p>
梁敞并不是那种长相五大三粗的猛汉,正相反,他看起来更像个颇有些温文尔雅的书生,身为杭州城的守备武官,这般模样实在有些不够气派,但是没有人敢就此小看梁敞。</p>
当他得到道人的禀报之后,却是有些个吃惊,因为不管来者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司命神君,接下来都将多事矣。</p>
他与道人询问得几句,便自急急来寻二狗。</p>
见得二狗,梁敞拱手笑道:“敝人梁敞,忝为此处的主人,见过小兄弟当面。却不知小兄弟该如何称呼?”</p>
二狗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缩在梁敞身后的道人,却拱手道:“在下相州陈二狗,见过梁公!”</p>
梁敞抽搐了一下嘴角儿,强笑道:“原来是陈小兄弟,却不知小兄弟来此有何贵干?”</p>
二狗哈哈笑了一下,却才说道:“在下于数月前曾得了梁公一封邀请函,本拟早来饮一杯梁家小囡囡的满月酒的,只因家中诸事繁杂一时脱不开身,故而错过了,当真是殊为可惜!此番我南来行走,正好路过杭州,便来拜访一二,弥补一下遗憾!”</p>
梁敞听得吃惊,他发密信邀请二狗乃是极为隐秘之事,甚至自己的儿子等人都不曾知晓,正经来说除了他这个发信人,也只有收到信件的人才有可能知道这件事。</p>
梁敞低下声音讶然问道:“尊下果真是司命神君?”</p>
二狗亦笑着低声道:“如假包换!”</p>
梁敞却只陪着笑了一下,便自收敛了笑意,凝声道:“阁下如何证明自己便是司命神君?”</p>
二狗有些迟疑的顿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是啊!我如何能证明自己便是自己呢?!”</p>
不想梁敞却伸手掏出一柄匕首,手起刀落,立时便把自己的左手小指给切了下来,直把二狗和一边的道人看得惊呆了。</p>
梁敞面无异色的举着喷血的左手,与二狗道:“神君,证明一下你自己吧!”</p>
二狗神色一正,有些好气又觉得好笑的喝道:“你···直娘贼!你这个疯子当真是蠢的可怜!”</p>
说着二狗却捡起梁敞失落的手指,取干净的布帕擦去拉上面的血污,却才凑到梁敞的伤口处,以灵能为他止了血,又清了清伤口附近的血污,两厢对接在一起,然后动用能力将那伤口快速修复,只眨眼间手指便恢复如初,只留下一圈淡淡的白痕,和一地的血污证明了刚才的断指并非是虚妄。</p>
二狗处置完伤口,却才道:“七天之内最好少动这根手指,若想完全恢复如初,却得至少半月时间!”</p>
梁敞大笑道:“不想竟真的是司命神君当面!请恕梁某失礼,却是慢怠了神君!”</p>
二狗苦笑道:“梁公这般手段试我身份,当真不明智也!若我非是那劳什子神君,你岂不是就此失去一指!”</p>
梁敞笑道:“但能验证得神君身份,莫说区区一根手指,便是失却一臂,梁某也深感值得!”</p>
二狗笑道:“砍手指不疼吗?”</p>
梁敞的面颊抽搐了一下,却才苦笑道:“疼!真的很疼!”</p>
二狗却才笑嘻嘻的说道:“所以说你这厮真的很傻啊!我想这杭州城里应该就有我以前救治过的傷患吧,但得请他们来辨别一下,应该就能证明我的身份,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呢!”</p>
梁敞回头目视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道人,示意他退出去,然后才叹了口气,道:“梁某又何尝不知也!只神君行踪却是泄露不得,梁某与神君相见之事更须得谨慎!”</p>
二狗皱眉道:“哦?这却是为何?”</p>
梁敞道:“此间因由我不便明言,稍后神君一见便知。”</p>
然后他便示意二狗稍待片刻,自去找那道人嘱咐一二,却才引着二狗往园林深处行去。</p>
二狗随梁敞穿过几多庭院景致,来到一处幽静的楼阁前。</p>
梁敞手指楼阁与二狗说道:“神君,此处便是梁某的儿媳与小孙囡栖身之处!只阁下见得她等,便知我请神君前来的因由。”</p>
二狗闻言却是有些好奇,笑道:“却不知尊下儿媳母子有何神秘之处,竟得如此诡藏!罢了!我便见上一见就是。只望梁公莫怪我这般失礼才好!”</p>
言罢二狗举步往楼阁上步步登去,只行得近半,他却只觉有些不太对,回头与梁敞问道:“梁公不一起来吗?”</p>
梁敞苦笑摇头道:“梁某待在这处便好,神君自去吧!”</p>
二狗只觉得有些别扭,终而摇头苦笑,自语道:“这叫甚么事儿啊!”</p>
不过他还是拾步而上,只入得楼阁厅堂,却见一貌美妇人正抱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婴儿,自掀了胸衣——哺喂,大好的白馒头啊。</p>
那小婴儿贪吃的厉害,便是二狗离着丈许远的距离也能听得她拼力嘬奶的声音。</p>
二狗只看得一眼,便自呆愣住了,倒不是他看得了多么神异的景致,而是一种如此熟悉的感觉,就好似一柄大锤咣当一下砸在脑门上了一般的熟悉感觉,令人怎能忘怀啊!</p>
尼玛!又一个帝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