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焦赞却选择了入卫甘州,后成为了北宋名臣富弼手下的一员猛将。焦赞故去后,其子焦用亦在名将狄青麾下任职,后被韩琦借故诛杀。</p>
没错!就是引发那句“东华门外唱名者,方是好男儿”的直接主人公,论起来焦用还是焦动的伯父。</p>
<div class="contentadv"> 自焦用被杀后,焦家在军中的地位从此一落千丈。</p>
没办法,韩琦在大宋朝野的声威太重,关系太硬,人脉太广,焦家人莫说给焦用报仇,便是敢说句怨言都要倒霉。</p>
因着在军中立不住脚,自此焦家子弟便退出了大宋军界,胆小的直接作平民,胆大些的就混江湖。</p>
有趣的是,几十年后有焦氏子弟成为了金国大将,却故意更名为焦用,直给当时苟延残喘的南宋朝廷上眼药了。</p>
焦动来拜访孟泽,孟家庄户自不敢阻拦,直有人赶紧去禀告主家。</p>
恰巧今日孟泽当值,并不在家中,只有妻子孟氏并两个小儿在家。</p>
孟氏得了庄户下人禀报,却不敢怠慢,只拿头帕遮了脸,却出门迎道:“叔叔何来?你家兄弟不巧上值去了?且与庄中安歇···”</p>
这孟氏本说得几句,却见焦动身后跟了一群人,几个道士,还有十来个女子,俱都是标志的好颜色,不免大吃一惊,却问道:“不知叔叔引些道爷、女郎···”</p>
“俺突兀而来,却是打搅嫂嫂了!”焦动以布帕包着新生的右手作遮掩,却与孟氏作辑,然后他用左臂指着二狗笑道:“好叫嫂嫂知晓,此乃俺的再生恩公,其他人等却恩公之从人,他等暂无去处。俺那小观又容不得许多人,却想来庄上借宿几日,还请嫂嫂予以宽待才好。”</p>
孟氏倒也是个明理的,只大方说道:“既是叔叔的恩公,妾等自不能推拒门外,且入家中安歇,待得你家兄弟回来,再作分说不迟。”</p>
当下孟氏让下人开得中门,引这一行人入了内。</p>
焦孟两家交情深厚,孟氏却不招待二狗并几个道人,而是派了长子并管家等人,一切听从焦动吩咐安置,只她自己却去招待小诗并一行剑姬。</p>
焦动在孟家也不见外,直吩咐管家杀猪宰羊,置办酒菜,孟氏长子年岁与二狗差不多大,却出来与焦动见了礼,然后又拜见了二狗、李守真、薛道元几个,却跟在焦动身边作随。</p>
这孟氏子名叫孟礼,因着与焦动较为相熟,很快就发现了自家叔父身体上的异常,却自频频看顾,末了借口催点酒菜,出得门来偷见了孟氏,却低声道:“阿娘!我瞧焦叔有些不对,他竟多了一只右手!”</p>
孟氏听得大惊,问道:“我的儿,你没看错吧?焦兄弟失却双掌近二十年,如何能多出一只手来?!”</p>
孟礼郑重说道:“孩儿决不曾看错!焦叔虽得用布帕裹了手,却不曾细遮掩,他还提盏与那年轻客人斟茶哩!”</p>
孟氏心中存疑,却亲自去厨房催了酒肉,然后自端了酒壶酒盏,引着一行仆佣端着菜肴,却送到二狗等人所在的主厅之中。</p>
这孟氏殷勤指挥仆从摆了案几,罗列了菜肴,却才与一众人等唱喏道:“且禀叔叔并客人,俺家当家的不在,却是有些怠慢了诸位,妾身不才,且与公等把盏一壶,予以赔罪,还望诸位不要见怪。”</p>
这里须得说一下,这个时代但凡正经招待客人的,一般都是一人一桌,分席列坐,可不是那些古装剧上演的好几个人围着一桌吃喝说笑。</p>
只有那些流水席和私下的小聚会,才有围桌而坐的情况。</p>
就比如在这孟家庄,若焦动单独来访,却可与庄主两人一桌私人对饮。如二狗一行人这般来得,若是再几人围坐一桌,那就是主人家的失礼,不说其他,单只焦动就要发怒的。</p>
这孟氏提壶,却早褪了遮面的布帕,露出些徐娘风韵,只与众人一一把盏,最后来到焦动的案几前,一边与他斟了酒盏,一边却道:“今见叔叔,气色却比往日大好许多,却不知遇得甚喜事么?”</p>
这焦动却有些个粗心,只见酒盏稍满溢了些,忍不住拿右手虚扶了一下,只脸上难掩笑意的说道:“嫂嫂说笑了!俺一直这般模样,何曾遇上甚喜事耶!”</p>
只他这话,单只熟悉焦动之人,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相信。</p>
须知这焦动往日神色阴沉,满面苦色,整个一副苦瓜模样。而此时的他虽得样貌不变,但却开朗了眉眼儿,消去了郁气,整个人好似年轻了十岁一般,只给人一种活力散发之感。</p>
如这般模样的人,一般都是遇上发了财,升了官,娶了美娇妻之类的大喜事。</p>
孟氏自是对焦动了解甚深,上述三种喜事放在他身上,根本无甚作用,这厮最忌讳的便是自己残缺双手之殃。</p>
现在看来,这位叔叔只怕是碰上了些奇异之事啊。</p>
往常焦动与孟泽吃饮,却都是有孟氏在旁边帮忙提盏捯菜。</p>
此番孟氏斟了酒盏后,却故意不曾安置人手伺候焦动,只让自家孩儿在一边待候吩咐,更不曾让一个仆婢留在现场。</p>
这焦动也是过于大意,因着他那手掌动用起来几与原生之手无甚两样,可谓动作自如,却自下意识的提了酒盏,便与二狗等人邀饮,只让二狗忍不住捂了额头,守真道人和道元道人却自皱了眉头。</p>
二狗放下酒盏,却与那孟氏道:“夫人可是有些甚话想问,直说便是,何必拿些小手段试探焦道长。”</p>
孟氏闻言,却有些讪笑。</p>
只焦动有些后知后觉,直待二狗以手示之,却才明白自己作了甚蠢事,却又欲盖弥彰的将右手藏起来。</p>
那孟氏道:“叔叔!莫要藏了!妾身早看得真切!”</p>
她目视二狗,却道:“这位小相公,俺这叔叔乃是个苦命之人,妾身非是多事,只担心他为人所骗,却要问个清楚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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