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看着伽罗求知的眼神,笑笑,随地拿起桌子上另一个鼎,说道:“这个鼎是蝉纹鼎。”
伽罗认真的看刘将军手里的鼎,刘将军指着鼎身上的花纹,说道:“你看这鼎腹的上方,引人注目地铸出一条带状纹饰,细看正是蝉。”
伽罗放下自己手里的鼎,又从刘将军手里接过另一个鼎,她细看,只见那蝉是由一周二方连续的卷云纹连接。整个图案疏密得当,层次分明。
“你看,”刘将军指着纹理让伽罗看:“这图案中以若干首尾相接的蝉为装饰,即后世所谓的‘蝉联’之意。”
伽罗点头,她看着这鼎腹的花纹,问道:“这是哪个朝代的?”
“商朝?周朝?”刘将军摇摇头,说道:“这个还不是很清楚。”
待伽罗把鼎放到大案,准备拿那些看似脆弱的竹简时,听见背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她收回伸出去的手,扭头一看,却看见一个身材中等,肚子肥大的四十出头的人走了进来。他着紫色袍袍上绣着走兽,不仅佩着金鱼袋,还佩着金饰剑。伽罗再细看他长得还算白净,只是他的眸光让人胆寒。
伽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行礼,倒是刘将军反应极快,他先行了一礼,然后高声说道:“广王大驾光临,吾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伽罗这才知道他是广王,但是什么广王?她就不知道了。所以她也是随着刘将军行了个礼,那广王两眼放光的瞅着伽罗,他觉得自己真是不虚此行,他本来是闲散享乐惯了的人,近日皇帝派他查看咸阳地带的防务,他虽然不敢违背皇命,但是让他离开洛阳安乐窝,他还是老大不乐意的。好在他也知道些深浅,自然不会惹着皇帝不高兴,到头来自己没有好果子吃,虽然他和当今皇帝是堂兄弟,但是皇帝永远是皇帝,臣子永远是臣子,这点他广王朱友谅还是分得清的。
人说鼠目寸光,然广王朱友谅第一眼看到伽罗,他的心思就活络开了:“这小娘子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想到这里,他更是喜不自禁:“我的弄到手才是。”
刘将军行完礼,见广王朱友谅一动不动,脸上闪着奇异的光芒,一会儿情不自禁的乐了,一会儿又有些猥琐的盯着伽罗,不吭挪开视线。
刘将军素日里就听闻这广王朱友谅是“采花大盗”般的神人,看见美貌的女子,不管是良家妇女,还是烟花柳巷之人,甚至是有家庭的半老徐娘,但凡是他看上的,那就没有逃脱魔爪的机会了。而今日这广王朱友谅看见伽罗,更是一脸“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神色,他心中顿觉不妙,但扭头看伽罗,她虽然一脸平静,但是还是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丝恐惧。
刘将军轻轻地干咳了两声,那广王朱友谅才回过神来,满脸肥肉,一脸堆笑的说道:“哦,哦,刘将军免礼免礼。”他虽然对着刘将军说话,但是眼睛还是一直盯着伽罗,好像要把她整个人摄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