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玲珑撇了撇嘴,有些不满的小声道:“这岂不是将我们当贼软禁了?”
余者皆胸有城府,对此倒并无多少不满,只是好奇少林寺中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马空群见虽然天色未明,大家却定然睡不着了,便请众人到自己的房中叙话。
李寻欢皱眉道:“少林如此大动干戈,可见此次的事情当真不小。我等恰好身在少林,说不得便要遭池鱼之殃。”
“这一点李探花大可放心,少林名垂千载,持守清正,绝不会冤枉一个无辜者……也绝不会放过一个作恶者!”
随着这具有些冷硬的话语,少林派心湖、心眉、心舟、心灯、心树、心烛、心鉴七大神僧一起到来,后面还跟着百晓生,说话之人正是心鉴。
马空群面色有些不愉,眼望心湖道:“心湖方丈,方才心鉴大师之言若有所指,可是我等哪里对少林有所冒犯?”
心湖尚未开口,心鉴已抢着冷笑道:“岂止冒犯?昨夜有人盗走号称少林万法之源的《达摩易筋经》秘本,这分明是要掘我少林的根基!”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动容。
郭嵩阳惊讶之后,脸色变冷沉声问道:“敢情诸位是怀疑咱们这些人盗了你少林至宝!”
面对气势逼人的郭嵩阳,心鉴寸步不让,冷然道:“昨晚少林寺中的外人只有在场诸位,难道我们不该有所怀疑?何况,此事还有一个人证!”
李寻欢目光落在百晓生身上,问道:“这人证莫非是先生你?”
少林既是苦主,没有自己人出来作证的道理,最有可能作为证人的只有随同前来的百晓生。
百晓生苦笑道:“此事确有些蹊跷,昨晚老夫与心湖大师弈棋至深夜,在回客房的途中,看到一条人影闪过,等追过去时,他已在这几座客房附近消失。当时夜色已深,老夫本待天亮后再找心湖大师说明此事,却不想……”
心湖上前一步,向着众人深施一礼,道:“老衲也只此来有些唐突,但《达摩易筋经》事关重大,纵然失礼,也不得不得罪诸位。”
马空群面色平静,不见喜怒道:“大师是打算让人在我们这些人身上搜一搜了?”
心湖忙道:“不敢。那《达摩易筋经》是当年达摩祖师留下的羊皮古卷原本,体积不小,不便随身收藏,因此……”
心鉴又抢着道:“你们若心中无鬼,可敢让我们搜一搜你们住的客房?若确实冤枉了你们,贫僧愿向你们当面叩头请罪!”
马空群回头看一看众人,笑道:“我等若是执意不允,未免被人认为心虚。我便斗胆代大家做主,让诸位高僧放手搜找一回。待水落石出后,少林若给不出一个令大家满意的交代,大家尽管来找我说话!”
从李寻欢、郭嵩阳、阿飞到孙小红、铁玲珑二女,再到木道人和独孤一鹤,众人先后点头表示同意。
心湖见状,向心鉴点了点头。
心鉴立即转身出门,带着少林僧人去各人的房间搜查。
众人在这里等候,一时都默然无语,气氛有些尴尬。
百晓生轻咳一声打破沉寂,走到马空群身边,面带歉意拱手道:“昨日老夫受奸人蛊惑,对马堂主多有误会。失礼之处,还请马堂主见谅。”
马空群道:“此事皆是秦孝仪和赵正义之过,先生亦是受人蒙蔽,正所谓不知者不怪。”
百晓生似是颇为感激他的豁达,又拱了拱手,便在他右手边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