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李柷(2 / 2)

幕僚被瞬间拍醒悟过来,他捂着脸,狼狈不堪的匆匆下去安排。

“真是废物。”

朱汉宾只觉心力交瘁,暗恼该早些寻一些真本事的人在幕下,可一个渐为边缘的武人,又有谁愿意投效?

前两日,他还意气风发,想着凭着功劳重返中枢,如今只觉自身难保,恐怕妻儿的下场都甚为难看。

念及此,他也懒得再顾那孟婆何时会来,后边若汴梁闻讯,拼死也要拉玄冥教几个虫豸的性命垫背。

若他们早些将那玄净天送去汴梁,怎会如此!?

想到此处,他大步向后堂而去。

不管怎样,总要先将妻儿安顿好。

行至后堂,却见自家的几个仆从皆战战兢兢的模样,他正满腹怒气,刚要随机处置一人,内院却有一个老仆哆哆嗦嗦的迎了出来。

“阿郎,祸事了……”

朱汉宾心下一沉,他推开老仆的身子,疾步向内而去,同时追问道:“可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来了?”

那老仆有些恐惧,却也半天没理出过什么话来,只是道:“阿郎快进去,来人只说要见你,大娘子她……”

朱汉宾紧紧皱眉,快走的步子也忽的一顿。

老仆弯着腰,惊惧的抬头看向前方。

主厅的石阶下,两道着墨蓝色衣甲的人头戴斗笠,身后负着唐刀,正各自将双手环在胸前,向他二人望过来。

且他们脸上覆了面甲,完全让人看不清神色。

但就算如此,朱汉宾好似也能看到他们那副戏谑的样子。

大开房门的主厅内,他的美娇妻脸上悬着泪,一边煎着茶,一边哀求的向他张望过来。

同时,还有一个高瘦的人影,正把着他幼儿的肩,背对他观摩着厅上的水墨画。

朱汉宾脖子以上瞬间涨红,他四下张望,只恨没戴佩刀进来。

他骤然上前一步,继而戟指喝骂道:“尔等贼子,某昨日未杀尽你们,还敢作乱!?”

“汝等是如何进来的!?岂不怕某一声令下,将尔等剁成肉酱?”

两个斗笠人全然不惧,一人将旁边的厢房门打开,露出了里内被五花大绑的军将。

同时,该军将的腰牌亦被扔过来,落在了他脚边。

朱汉宾只觉好似突然被人喂了口屎,他脸色尤为难看,恶狠狠的盯着厅内的高瘦人影,压低了声音。

“你想要什么,一切都与某谈便是,放开他们母子。若你敢乱来,某即令汝等被碎尸万段,绝不手软!”

言罢,他将自己的腰牌取出递给那老仆,挥了挥手,就要后者去调动兵马。

但厅内,那人终于转过身来,同时轻笑道:“朱刺史,你应不会不知道,如今你我攻守易势了吧?”

在见到他的面容后,朱汉宾陡然瞪大眼睛,脸色顷刻大变,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李、李柷!?”

萧砚轻轻把玩着其幼子的小脑袋,笑道:“如今,你还想要将我们碎尸万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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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