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立刻来了兴此时的佛印已经六十多岁了,和他相识二十余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以前的事儿。
看了一眼慕容极,一下就想起了那个名满姑苏的慕容博,两人都算是江湖人士,相识也不过分。
只是,这闭门弟子,从何来啊?
“这小子的师傅是谁啊。”
佛印轻叹一声,脸上有些怀念了,“张平叔,悟真先生。”
苏轼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号人物来,可是佛印是什么人,能和他交心的,哪能是乏乏之辈?
“我是真不认识,到底是哪位啊。”苏轼从供台上拿了一个果子,在衣袖上擦了擦,一口咬下。
转头看向跪香的慕容极,“小子,说说你师父呗。”
慕容极呼出一口气,看了佛印一眼,见他没有其他反应和示意,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我师父名张伯端,字平叔,号紫阳山人,专精一个诚字,道教南宗的祖师爷,不过还是以后的。”
苏轼突然笑了,“哈哈呵呵,道教南宗祖师爷,小子,你这牛皮吹大了,就不怕你师父揍你?”
慕容极笑着微微沉了脸,“苏先生,要不我跟你讲讲我师父做的事儿,如果真的能成宗做祖,你再教我三月如何啊?”
苏轼白眼一翻,这小子真鸡贼啊,当然他不知道鸡贼这个词儿。
一转头,就看见了佛印满脸赞许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知道哪些人是有本事的。
苏轼刚要拒绝,佛印率先出口,“你不敢了?怕被人比下去?”
苏轼:“……”
想了一下,自己又没什么事儿,就王诜的关系,教这小子也是可以了。“成,我倒要看看,这位张紫阳,到底能不能成宗做祖。”
慕容极将手中高举的佛香放下,恭敬的上前,插入炉中。找了一个蒲团坐下。
“咳咳,儒门佛户道为基,三教合而为一家。”
苏轼的瞳孔一缩,瞬间认真起来,他们这样的人,天生好像就是带着使命来的,青史留名,几乎刻在了士大夫的骨子里。
为了实现自我价值,只有两个方式,官场立功、文场立言。
官场立功,文官武官,位极人臣和战无不胜,都可以,历史成就可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呃,一辈子啊,无非就是图个身后名。
文场立言,成圣做祖,这个更难啊,开创学派,产生影响力等等,无一不是一场百年千年的豪赌。
成了,那就是宗师,败了,那就是历史的尘埃。
有没有真东西,能不能看到一条路,那是一个门槛儿,能知道以后文坛往何处走的人,都是人杰。
就这一句话,苏轼就知道,这个叫张伯端的,真的能成宗做祖,为什么?
因为他的同窗中,有人在做着同样的事儿。
程颢、程颐,正在总结这些东西。
慕容极笑的有些得意,“咳咳,人是什么?人的本性与宇宙的道德秩序是一致的。”
“人可以通过修养和实践的方式,实现自己的善良本性,与宇宙合一,并且追求至高的道德境界。”
“嗯,存天理,灭人欲。”
苏轼的眼神儿都变了,看着慕容极一脸的古怪,“这是儒家的东西啊,你道家的呢?”
慕容极脸色一僵,没有那个底子,还真不适合装这个十三,容易漏。
好在师傅张伯端也是有东西的,“大道修之有易难,须知由我亦由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