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并不明白，那中复杂叫什么，后来她在江文清的脸上短暂的见到过，才猛然想起来，那叫愧疚。</p>

也许，那时候林以柔在想，如果没有生下她就好了，如果当初自己听柳映红的劝就好了……</p>

她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信他哪一句。</p>

她突然想起来，在为数不多的记忆里，她好像也见过母亲这样，无数个夜晚，独自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某处出神。</p>

玉枝显然是有些意外的，虽然沈君池也能对她发号施令，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她首当其冲还是得听沈微远的。</p>

“你怎么在这儿？”</p>

林墨婉有些疑惑，他要证明什么？</p>

可等她回头，沈微远已经将给他擦拭眼泪的手收回去，人也消失在了夜色中，她心头便更加奇怪了，难道他真的只是来给她解释这件事的。</p>

眼见着天色渐晚，林墨婉站在长廊上，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瞧着是有要下雪的样子，可这时的玉枝却还没有回来，她心中不免担忧起来。</p>

先前也问过了一同回来的人，得知是被沈君池叫去问话了，她也没多做他想，毕竟那是沈家的人，沈君池也是沈微远的哥哥，两兄弟关系也好，倒是不至于连叫去问个话都不许的。</p>

可刚出了巧记的门，还没走出多远，一道身影突然从身侧出现，拦住了玉枝的去路，玉枝下意识警惕起来，可一抬眼，却对上一双叫她熟悉的眼睛。</p>

她问他，说来，虽然他们都是同在北定候府做事，但也从来没什么交集，仅限于知道对方的存在，加上两人的工作性质不同。</p>

明明让她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的人是他，总是做出超过红线让她误会的事，说让她误会的话的人也是他。</p>

母亲从来不向她抱怨什么，只是红着眼眶，满眼复杂的走到床边将她抱在怀里哄她入睡，并说：“阿婉睡，娘亲还不困。”</p>

而蒋科则是一开始就是北定候府的侍卫，他和魏林一样，属于两位爷手底下最得力的人。</p>

“是。”玉枝点头退下，带着人去仓库里挑了些给珞巧娘的锦缎丝绸，又挑了些给孩子的小玩意儿，才带着人出门。</p>

玉枝原本是暗卫，是在三年前沈微远在外面有了林墨婉之后，她才以贴身丫头的身份明里在紫藤苑伺候额。</p>

正想着，紧闭的院门处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林墨婉心头疑惑，不解这么晚了会是谁，这着急的程度听着也并不像是玉枝的样子。</p>

她回头，递给一旁的小厮一个眼神，小厮点点头，连忙会意去开门。</p>

门刚打开一条缝，一抹身影就猛地挤了进来，将整个院门大开，紧接着，从外头被人扶着进来的人竟然是挺着一个大肚子的含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