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斯文俊美的五官隐匿在黑暗之中，晦暗不明，宫殿内空荡荡的，只余下张衍的回音还不断循环。

沈屹原本吊儿郎当的表情微微一变，听见张衍那笃定地声音，沈屹原本自信的内心也忍不住有一丝慌乱。

他强压下内心的慌张，嘲讽的叫嚣着：“你已经是这笼中鸟了，还是省省力气吧，或许死的不会那么难堪。”

张衍原本低垂的眼睫，缓缓抬起，那灿若明星的双眼此刻一片黑暗，像是深渊一样让人无端颤栗。

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沈屹大吃一惊，“你，你根本不是筑基境”，沈屹完全看不出张衍此刻到底是什么修为。

初见张衍时，明明只是一个实力低微的筑基人族，面对张衍时，他总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气。

可是，可是，怎么会。

忽然沈屹瞪大了双眼，脱口而出：“你压根不是人族。”

张衍歪着头，看着沈屹露出来的丑态，眼里波澜不惊。

“我可从未说过我是人族，初见时，你不也是隐藏了实力吗？”张衍嘴角挂着一抹笑意，用着极为温柔的语调说着，像是对自家很要好的朋友一般。

沈屹被张衍那温柔的语调恶寒，身上像是被毒蛇爬过一般，起了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确实如张衍所说，他也并不是筑基，而是元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