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倩玉盯着倒下的凳子,冷静下来:“父亲会安排人去宗人府中,我也得想办法捞出任郁欢,你去安排一下,说我痛心犯病晕倒了。”
不过沈衍之只是传来了太医,并未前来看望任倩玉。
凉了贵妃两天,这两日沈衍之也只是睡在御书房内,听说淑妃已经好转,沈衍之这夜才翻了贵妃的牌子。
任倩玉听得消息,紧张地扯了扯衣襟,连忙出去迎接。
沈衍之看着贵妃安好,面上虽然带着些紧张,想来也是为任郁欢担忧。
伸手就要握着她的手进去,却不想喷到贵妃的手,一种异样的感觉顿时涌入心头。
却发现沈衍之对贵妃的态度和对任郁欢到底是不同。
沈衍之看向王廉,王廉对着狱卒摆摆手:“下去,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
不仅可以出去,还能坦诚地配在他身边。
不会的,若是有证据的话,陛下是不可能亲自来探问。
靠在墙壁上,坐在茅草上,抬眼望着窗口漏下的月光,想着沈衍之是否会帮她。
但是却不知道这次应该如何脱身,只期望父亲还能见得她的用处,将她救出去。
沈衍之沿着眸子中的火看向任郁欢:“没有话说?”
任倩玉派人前来威胁任郁欢,哪怕她死也不能暴露冒充贵妃的事情,否则就杀了她,还要杀了她的母亲。
长期侍奉他的不是任倩玉,而是任郁欢!
沈衍之沉着脸走到牢房门口。
沈衍之只觉得贵妃身上的香味也不同了,此时的贵妃实在让他觉得厌恶,各种心思都显显露无疑,妄图以美色换好处。
任倩玉断然是不会为了她来到宗人府的,再说她也已经遣人来威胁了她。
任郁欢眼光一闪,垂下眼眸去。
看着沈衍之走出牢房,狱卒再次锁上牢门,任郁欢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奴婢惶恐,不敢有欺君之举,请陛下明察。”
沈衍之知道什么了?
任倩玉撇撇嘴,掩饰不住神情中的傲慢和鄙夷:“庶妹她傻傻笨笨的,哪里会使用这等手段,分明就是淑妃找了她去,刻意栽赃!”
沈衍之盯住任郁欢:“好!”
沈衍之松开任郁欢,回身背对着她道:“你若是和朕坦诚,朕不仅不会罚你,还会奖赏你。”
却不想火把的橘光闪动,有人朝着她这边牢房来了。
更不会是父亲······
王廉走上前来,狱卒手中钥匙晃动,上来打开了牢门。
“行了,贵妃精神紧绷,显然没心情接待朕,朕先回去了。”
“去宗人府!”
这种眼神沈衍之也熟悉,每当贵妃想要知道他的心情的时候,总会悄悄这样做。
一腔情绪五味杂陈,硬是无法道出,只顾着落泪不发一言。
任郁欢拿手抹掉眼泪,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火把的橘光在她双眸中闪动,有期待也有不安。
任郁欢跪地,泪珠扑簌簌往下滚落。
沈衍之对任郁欢还是有上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