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笑一瘸一拐地走进茶水间,迎面和一个女的撞个正着,茶水泼到了他的脚上。
“嗷!”容笑被咖啡泼了一身。“你怎么回事呢!”
“抱歉。”
对方捏着嗓子做作的道歉令容笑更烦躁了,尤其她压低帽檐,拉口罩的动作,有病吧!
谁大热天的捂这么严实,肯定是有病了。容笑笃定地骂出了声:
“有病回家治去,还上什么班!”
他可不管人家是不是新人,他看谁带病上班就觉得这些人和上面那帮人蛇鼠一窝,应声虫组成的企业文化,活该被欺负!
衣服被咖啡浸透的难受,以及想到休息时间过了自己不能准时回去,本来就看他不爽的导师,一定又要借题发挥。
容妈妈心里咯噔一声。
公司的制服可是大几千的,这送上门来的不捞白不捞。
白总?这么一说.这个女的越看越像
白轻雪叹了一口气,知道被发现了,只好在他炯炯地逼视下将鸭舌帽和口罩都摘了下来。
他敏捷地绕到女方身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还要我赔你衣服吗?”
“什么意思?”
白轻雪呵呵笑道。
“你猜你儿子今天干了些什么?因为我怕他坚持不下来又要旷工,限制了他的高消费,他就在公司泼我咖啡,还让我给他洗衣服。
容笑已经在琢磨除却寄送干洗费用,回扣够不够他今晚去小玩一把了。
“你这就算完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你好歹帮我把衣服洗了吧。”
难不成还要他来洗?他有空吗?
这可是公司的练舞服,这种名贵的制服只怕撑不到下班,他也没钱寄送去专业的干洗店。
“按规定,我不能进入你们练习生的淋浴间……”
“谁稀罕你的钱?你的公司,我们要分掉一半!
“你这样斤斤计较的毒妇,我家庙小可不敢留!”
“看你这身衣服,坐办公室的吧。你要么赔我一件一样的,要么你自己洗。你选一个。”
“鉴于他有泄露公司机密的前科,我们更换了一份更严密的保密协议,从此往后他会住在公司。”
见白轻雪说得头头是道,容妈妈将信将疑。
“你现在是想怎样?翅膀硬了,想跟我们谈条件?”
说着白轻雪就按下了容笑的联络,还举起手机给容妈妈看。
臭小子折腾她就算了,儿媳也来这套?
容妈妈是有点“婆婆包袱”在身上的,不管儿媳表现得再好,她婆婆的架子也绝不能丢。
这下,她的脸色也不太好了。
白轻雪轻蔑一笑,就欲转身离开。
“我是要起诉,不过不是起诉你们公司,而是起诉你,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这人说话不矛盾呐?
她嘴里嘀咕着“现在的年轻人啊…”之类指向不明的恶言恶语,耷拉着脑袋准备走开。
若让容妈妈以一个企业家的身份来讲话,她会表示,儿媳只能是临时工待遇,永远都没有转正的资格。
“他那么大的人了,还需要我照顾?是不是还需要我给他冲奶粉?”
“好啊。”
后者不服输,一遍又一遍地拨打。
“这里是公司,你收敛点。”她瓮声瓮气道。
“白总!需要帮您叫保安来吗?”
容笑得理不饶人,步步紧逼。
容妈妈匪夷所思地瞪着她。
如是她压住内心的喜悦,抬起下巴高傲地说。
一上午的忍痛练习令容笑压抑到了极点。
四五.七六.一七五.三九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