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非又将手掌打开,盖在温荞额头上,她额头的温度和他手心温度相差极大,怕是发烧了。
到客厅找了一遍,急救箱里没有体温枪,温度计傅寒非不会看,只能拿着温度计去敲找在厨房准备饭菜的张阿姨。
“这个温度计要怎么看?”傅寒非把东西递给张阿姨,自己在旁边等着。
“怎么了?”张阿姨看到体温计之后忙问,“你们谁发烧了吗?”
“荞荞额头有些烫,我想先给她量一下体温。”傅寒非说道,“已经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过来了。”
“我瞧瞧。”张阿姨接过温度计,右手食指和拇指捏着玻璃后端,转着看刻度。
“先甩一下,把刻度里面的水银都甩到下面去,然后从这里。”张阿姨指着最顶端透明的弧形区域给傅寒非介绍,“从这里,位置对的话你能看清很粗的一条水银线,然后和下面的刻度比对就好了。”
傅寒非接过体温计,尝试张阿姨教的方法,确实从某个角度看,那条细小的水银线被放大到很宽。清晰地展示刻度是三十六摄氏度。
连忙拿着体温计回到卧室,傅寒非帮温荞夹好,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张阿姨也从外面走进来,关心道:“要不要先给她物理降温?”
“医生说不到38摄氏度不建议吃退烧药,先看看有没有发烧再决定吃药还是物理降温。”傅寒非看了眼时间,五分钟后才把温度计拿出来,“39摄氏度。”
“怎么这么高?”阿姨也有些惊讶。相比于小孩,成年人的体温大多数时候都不会特别高,有时候发烧也到不了38摄氏度。像温荞这个程度的基本上都会腿脚无力,走路都困难。
“先吃药。”傅寒非说道。
“我去拿。”张阿姨立刻往客厅方向走,从药箱里拿出常备的退烧药进了卧室。怕还有什么需要的,就一并把药箱提了进来。
张阿姨再进房间的时候,温荞已经被傅寒非叫醒了。
她只觉得头有些发沉,意识稍微有些不清醒,被子里面也是暖融融的像个小火炉。她很久没发过烧,几乎都要忘了发烧是什么感觉。
“怎么了?”看到惊慌失措的张阿姨,和满脸严肃的傅寒非,温荞问道。
“你发烧了!”张阿姨煞有介事地道,“都烧到39度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傅寒非问她。
温荞摇了摇头:“就是觉得四肢有些无力,很热。”
不知道什么时候端进来的温水被张阿姨递给温荞:“先喝点水缓缓。”
“对,还有点口干。”温荞接过水杯,喝了半杯。
“我叫了医生过来,你把退烧药吃完喝点粥再睡。”傅寒非把退烧药递给温荞。
她乖乖服下,张阿姨听到傅寒非让温荞喝粥的时候就已经出去端粥了,没多久便重新进来,把粥放到床头柜上:“正好今天是蔬菜粥,清爽好消化。”
温荞喝了两口,隐约觉得肚子空得难受,但又没什么胃口,抬眼望向站在床边的傅寒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