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他，可男女力量差别大，他若是真要强迫我，我做什么都没有用，看着他的脸，我抿着唇，一声不吭。

他眉心紧促，黑眸里都是自嘲，“你在恶心我？嫌恶我？是吗？”

我抿唇不语，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嗤笑了一声，黑眸盯着我道，“宋玉恩，倘若我能选择出生，我比谁都想和岩韫一样生在不需要手染鲜血就能活下去的家庭里，可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宋玉恩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选择，你知道吗？”

他看着逐渐崩溃的状态，我僵硬着身子看着他，不是恐惧，也不是害怕，是无力，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些。

大约是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猛的收回了手，后退了几步，看着我，黑眸里有些恐惧道，“对不起我……。”他面色狰狞的自责着自己刚才对我怒吼，神色痛苦。

我看着他，心里却依旧是波澜不惊，甚至是格外的理智，我想我是应该心疼他的，心疼他自小别无选择，心疼他经历坎坷，没有被好好疼爱过。

可我心太硬了，所有的理智都在告诉我，不应该心疼他，更不需要心疼他，想到这，我越发平静了。

沉默了许久，看着他的痛苦无力散去后，我伸手拉住了他的手，他愣了一下，随后抬眸看向了我，黑眸里是吃惊和意外，更多的是欣喜和期待。

我不喜欢他这样看我，像极了祈求爱的匍匐者，卑微又期待，我想这个世界上，换谁我大概都是会心软的，可唯独他，我不能也不会。

错开他期许的目光，我将他的手拉着放在我小腹上，他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我道，“宋玉恩，你……。”

看着他，我道，“狄煜，你以前没有选择，可现在是有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