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就着屋外闪进来的星光一看，才发现老头正坐在桌边，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他。</p>
老头冷笑道：“小兔崽子，盯了我半拉月，忍不住了？”</p>
棒梗拿着手里的小刀片，对着老头比划着，恶狠狠地说道：“死老头，小爷我只求财，不想伤人。识相点给小爷我闭嘴，小爷我就当没来过。</p>
不然，给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p>
说罢，棒梗稳了稳心神，就想着退出去。</p>
刚回头，只听一阵破空声，“duang”的一声，什么东西就擦过他的脸颊，扎到了木门之上。</p>
棒梗定眼一看，有些像画本小说上的柳叶镖。</p>
棒梗双腿一软，顿时跌坐在地。刚才他可感觉到擦脸而过的风声了，这要稍微偏一点，他就交代在这了。</p>
这个时候，老头拉亮了电灯。</p>
棒梗这个时候才看清，这个老头哪有平时病歪歪的模样，整个人往那一坐，身上就有股气势压的棒梗起不了身。</p>
棒梗哪里不清楚，这是遇到练家子了。</p>
棒梗倒也光棍，直接把手里小刀片往地上一扔。开口说道：“我认栽，你老要么报所里，要么放我走。”</p>
老头倒是不慌，笑眯眯的说道：“按照江湖规矩，你这失手，得留下点东西。</p>
我也不欺负你，你自己卸两根手指头下来。”</p>
棒梗懂个屁的江湖规矩，反正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周边也不是没人家，他就坐在地上，既不动手，也不回嘴。</p>
棒梗只是对着老头冷笑道：“有本事你就来，你敢动步我就敢叫，看惊动街坊召来巡逻的，是你倒霉，还是我倒霉。”</p>
老头倒是被棒梗这番话反将到了，他露出古怪的目光扫视着棒梗，半晌这才开口说道：“你特么还真是个人才，不要脸的样子跟你奶跟你妈一模一样。”</p>
棒梗惊讶多过恼怒，开口问道：“你知道我是谁？”</p>
棒梗不恼怒的原因在于，随着秦淮茹进去，她干的那些事，都被人爆了出来。</p>
就像秦淮茹把王石头爆出来，牵连了王石头一样。</p>
其他人也是各种各样的自爆，就为了让自己身上的责任少一点。</p>
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难不成还指望他们讲什么义气？</p>
反正秦淮茹要是没意外的话，得在里面待个好几年。</p>
倒是贾张氏，虽然名声臭了。但她也就是动动嘴，要点好处。真让她对别人干什么，秦淮茹也不会听她的。</p>
所以贾张氏把那些人家赔了以后，只是三年。</p>
但秦淮茹现在还关着，事情还没查清楚，责任也没断清，但据消息灵通人士说，搞不好就是八九年往上走。</p>
现在秦淮茹这边的难题就是，她跟那些大佬睡，到底是自愿，还是被别人逼迫的。</p>
这个事上面，对秦淮茹的责任判断，处置结果差距相当大。</p>
现在秦淮茹是咬死了被强迫，关键是王石头慌了神，认了他第一次对秦淮茹用强的事。</p>
所以其他人就有点解释不清楚了。</p>
……</p>
“有小贼盯上了我这个老头，我不得探究探究是什么底细？”老头冷笑。</p>
棒梗也是死鸭子嘴硬，关键是到现在老头没对他动手，也没喊人，让棒梗感觉到老头对他应该是没什么恶意。</p>
棒梗笑道：“既然知道我家里的情况，那就应该知道，小爷我现在一无所有，吃了上顿没下顿。</p>
所以别打爷的算盘，你啥都得不到。”</p>
老头也笑道：“小子，想不想学本事？想不想天天好酒好菜？想不想有花不完的钱？”</p>
棒梗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p>
在话本小说上棒梗看到过，像这种情况，就是老头看上了他，说不定要收他为徒教他本事了。</p>
只能说棒梗想多了。</p>
老头起身，走到棒梗身边，看着棒梗防备他的眼神，突然笑道：“把你手伸出来，我看你能不能学我的本事。”</p>
棒梗大喜，连忙把双手伸了出去，老头捏捏摸摸，如瞎子算命一样，捏得棒梗龇牙咧嘴。</p>
半晌，老头才叹息道：“骨头倒是适合做咱们这一行，就是年纪大了，练不到高深。</p>
小子，你可想好了。</p>
爷这里可不是什么好行当！</p>
本事我可以教你，可你要学艺不精，搞不好要进去的。”</p>
棒梗现在心里，满满都是飞天走地的江湖梦呢，哪里会想到后果？</p>
闻言便对老头说道：“老爷子，你看我现在，吃了上顿没下顿，也是说不定哪天就进去了。</p>
我还怕什么？</p>
多学一点，我也多点自保手段。”</p>
如此，一个有心，一个也有意。</p>
棒梗原本想着磕头拜师，但老头却是不接他这一套。</p>
跟棒梗明言，收他就是为了钱，教了棒梗本事，得了钱财，一家一半。</p>
这也是老头真实的想法，老头就是那个让易中海打造飞虎爪的贼头。</p>
在光头时期，他就是做的这一行。</p>
老头也不是那种以偷为乐的主，说白了，就是干别的挣不了钱，还是觉得干这个轻松。</p>
偷一场，就能够他自己潇洒大半年。</p>
前些年与那个虎爷，算是一个合作关系，他偷东西，虎爷那头帮他销赃。</p>
后来见风声紧了，跑去了外地，躲藏了一段时间。</p>
如今见风声淡了，也就回了四九城。</p>
但人上了年纪，不以筋骨为能。</p>
享受惯了，让他过苦日子也过不来。</p>
于是一直想着收两个徒弟，能给他养老什么的。</p>
说是什么江湖规矩都是胡扯。</p>
像虎爷那种人，倒是还讲点规矩，毕竟人家经营的场面大。</p>
不论是出货还是收脏，不讲规矩没人跟他玩。</p>
但像老头这种人，就是个独行侠。</p>
不论做什么事，都是为了让他日子好过一些。</p>
像他这种人，连那种占地盘划圈子的佛爷都不如。</p>
不过如果真跟佛爷沾上边，说不定也早就进去了。</p>
如此，棒梗算是寻到了适合他的门路。(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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