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雨了,但是天空阴沉得厉害,大白天就跟下午四五点一样。</p>
一老头惊叫,“老符,你头发竖起来了。”</p>
话落又有人哎呦出声,谁的都竖起来了。</p>
退休的有几个高级工程师,跳起来就往建筑里跑,“走走走,赶紧走走走,打雷了。”</p>
一群刚才还在说老了不中用了的老头老太太争先恐后跑得比谁都快。</p>
有个老工程师心有余悸的直往天空看,“要么就是咱们附近电线出问题了,要么就是等会要打雷,刚才咱们呆的那棵树会引雷。”</p>
有老太太问徐春娇,“老同志,你头发咋没竖起来啊。”</p>
徐春娇哪能说空间的避雷系统,含糊道:“可能你们本地的雷,专打本地人...”</p>
已经有人悄咪朝那符旗生看过去,说:“要么就是要劈别人,咱们挨得近。”</p>
二楼有人喊:“老同志们,可以上来了。”</p>
老头老太太们脸上重新有了喜色,相互簇拥着上了楼。</p>
符旗生没有走,问:“你是她小林亲家母啊?”</p>
估摸是想起刚才那些话,人踌躇了一会说:“跟我们两家那些破事没什么关系,我当初跟小林分开也不是因为血缘关系,我是领养的。”</p>
徐老太整个人容光焕发的,她真真就爱听这种事,老带劲了。</p>
她那种滋滋有味的表情也叫符旗生怔了怔。</p>
徐老太催促,“然后呢。”</p>
符老头憋了好一会才说;“其实是因为我得罪了柳仙。”</p>
人还有点儿怕被说封建迷信。</p>
徐春娇拍着心窝子说:“老同志,你说,放心大胆的说,我祖上就是干这行,我能理解。”</p>
符旗生略诧异,同时也热情了许多,想请徐春娇跟自己走一趟。</p>
目的地也不远,是一处弄堂。</p>
外头就是大马路,瞧着跟市中心是挨了边的。</p>
泸市弄堂跟京都的胡同差不多的拥挤,恨不得墙壁贴着墙壁的建房子。</p>
符旗生也没多拘谨,还指着一户人家说都这样,12平方米的屋子,夜里大床,沙发,表弟书桌,小床都有人睡,屋外楼梯的转弯处一般也都有人睡觉。</p>
这会好些人铺一张席子,膝盖上架一块搓衣板,看书写字,可拥挤着。</p>
就这么走到一处小空地上,看面积应该有八十平方米,要能盖成房子都能成为这一片弄堂的豪宅。</p>
符旗生说:</p>
“这是我爸的祖宅,当年公家没有收上去,也有地契,不归房管局管。”</p>
“那一年,小林孙子已经出生了,我打算翻修宅子”</p>
人顿了顿说:</p>
“我没有结过婚,想着翻修宅子做养老用,怕以后没精力。”</p>
“找人挖地基的时候挖出来一窝的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