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兰心想天高路远的,保不齐就是最后一次见面,多说一点也不不怕人传去,叹息一口说:“还不都是为了孩子。”
她们老家那地儿都疼闺女,也是去外地以后才知道原来有的地方上下学不接孩子。
搁他们那地儿,当爸妈的说去接孩子,接回来的孩子年纪可能是学龄前到绝经前。
就她们家这宝贝疙瘩,结婚之前二十几岁了,下雨关个窗户都可以挨上一句懂事,能帮家里的夸啊。
这几年,公家提倡下乡的知识青年都要晚婚,城市女青年25岁再结婚也不迟,男青年能到28岁。
公家都提倡了,老百姓自然不能对着干,特别是父母双职工的,那有多少双眼睛死死盯着呢,别回头孩子早结婚还得给人扣上个负面典型
周秀兰叨叨着自家闺女都快26岁了,终是给说了个还不错的亲。
男方不说器宇轩昂的,光是职业就够当父母的放心了。
唯一遗憾的就是结婚后不久人就调到了南方。
有孩子也就算了,这不还没孩子么,所以随军也就成了理所应当的事儿。
她就寻思着跟过来,等闺女熟悉了这就走。
“老姐姐啊,你是不知道那营长媳妇,见着我闺女第一面就问老家是哪?今年多大了,上过几年书这样的问题……”
这些问题虽然听起来很常见,可是这态度却让人心里不痛快,就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仿佛自己高级多少倍似的。
老实讲,这种优越感在上了年纪人眼里有点儿可笑,甚至还有点高不高,低不低,一瓶不满半瓶逛荡的小人得志感。
在一个军区里,营长上头还有团长,师长军长什么的呢。
可女婿跟人家毕竟是同事,也为了叫闺女在家属楼里头活得舒心一点,周秀兰明面上教育闺女别跟这样的人走的太近,平日里不用往来得太密切。
但面子上的人情世故还是得应承着。
她就怕回头自己不在闺女挨欺负。
想到担心处,周秀兰还得叹息一声,“咱当父母的,就是操心一辈子,我今年清明上坟还求我爸妈,也就是孩子外公外婆保佑呢,可见死了也不是一了百了。”
徐春娇说:“我看,既然送的是女人们之间的东西,那量大管饱也没什么意思,你有,我没有才显得珍贵。”
周秀兰微微沉思,毕竟迎合讨厌的人着实难受,半响人点头,“你说的倒是有点道理”
徐水生莫名其妙,女人聊天就是天马行空,说珍珠霜说得好好的,下一秒就忽然唠嗑起了当妈的难处。
返回劳改农场的时候,徐水生找了个机会单独问了亲姑一句。
徐春娇瞅大侄子,她刚才说得很清楚了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珍珠霜还卖不卖了?
见人着实没明白,徐春娇润了润嗓子花费了一点点时间唠嗑了下什么叫黑珍珠营销。
徐水生听着亲姑絮絮叨叨的说从前有一种黑珍珠不好卖,就
有一种商人特意将黑珍珠和一些稀世珍宝刚在一起,还标出了更高的价格引发了人们的追捧等等。
这一路听下来,徐水生就一个想法,姑的思想很危险啊,怎么能有资本主义的想法呢。
那可是亲姑,徐水生自然不能上前一个飞踹叫人注意思想纯洁,也只能自我欺骗假装没听见。
周秀兰一直计划要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