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了半天,最后一拍桌子,比赛项目是吃生蚝,要是社员不乐意就改,他这当队长的可就一点威信都没有了,干脆就设置个奖项,就奖励一条毛巾,一包蜡烛吧!
蜡烛外头买一包是六毛钱,但他七大姑八大姨的某个亲戚在供销社上班,可以拿残次品,所以问题不大。
至于毛巾,能用六分钱一条的漂白毛巾做奖励就绝对不用一毛二的纯棉线的印花毛巾。
人又从家里翻出几双崭新的劳保手套,这是谁家以前想通过招工进城找他说情时送的。
招工进城,户口还是在队上,而且每个月还得给队上缴钱才有口粮,需要巴结生产队队长的事多着呢。
劳保手套给那些个娘们最合适了,回头流线还能给娃儿们织个背心啥的。
虽然海岛常年温度至少25度往上,但冬天总有那么几天温度怎么着都得有个15,16度的,还是能用得上滴。
徐水生增设了奖品以后,来报名的果然多了,还引来公社领导视察。
这会报名表已经挺好看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可公社领导却另辟蹊径提了个建议,表示比赛项目太单调了。
徐水生满口答应会改进,脑子空空的送走了公社领导,蹲在生产大队门口静默了一会,忽然啪啪给自己两巴掌。
“让你吃饱了没事干搞什么吃饭比赛,欠不欠,欠不欠啊!”
甭说现在,就是他老爹那一代吃生蚝都是生吃,要么就放水上蒸熟了吃,哪还有其他的吃法。
徐水生媳妇柳月梅带着儿子路过,问丈夫蹲着干啥呢。
都是自家人,徐水生就吐了吐口水,本来寻思着集思广益,结果当媳妇的眨巴着大眼睛反问,“哎呀,那咱办啊?”
又扭头看在上学的儿子,“赶紧给你爸想办法。”
当儿子的同样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问他干啥啊,他不知道啊。
夫妻两就齐刷刷的叹了口气,觉得儿子的书简直是白读了,连这点忙都帮不了。
徐水生站起来了,寻思还是得找亲姑姑集思广益,关键时刻靠老太太没错的。
人一路溜达着上荒屋去了,在门口遇见了大妞和二妞。
大妞是个好姐姐,无论上哪都会带着妹妹。
两姐妹先进的院子,没瞧见后头的徐水生。
二妞奶声奶气的说;“奶奶,我刚刚给土公公地磕了个头儿~~”
前脚迈进院子的徐水生压根没听懂啥意思,屋里头徐春娇说:“摔倒了没哭就是好样的。”
姐妹两正是猫嫌狗厌,爱说话的年纪,然而压根就没抢得过徐水生。
人进屋,脚丫子随便勾过来一个板凳坐下就巴拉巴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