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娇刚好开了门堵住幺子的去路,脸色一寒抬脚把人踹进了人堆里,“去帮你哥。”
老太太腿脚没有力气压根不痛,但有个男人趁着牛进家不注意轮着扁担就要偷袭。
牛进棚刚好瞧见了,忙扑过去推开弟弟,后脑勺挨了一下子。
刺痛和昏厥感同时席来,牛进棚身子晃了晃,脑子也一片混沌,有点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哥,哥,还成吗,你说话啊。”牛进家连喊几声都听不见回音,以为亲哥给打傻了,猩红着眼两只手抓起地上的沙子就朝冲过来的人洒过去。
二赖子里头好几个人忽然被沙子迷了眼睛,在原地团团转,不过也激怒了剩下的人,操着家伙把牛家三兄弟团团围住。
徐水生领着二十来个精壮的汉子来了,看十来个人围攻牛家三兄弟一跺脚,“帮忙去。”
局势瞬间扭转,但二赖子打红了眼竟也不把后到的帮手看在眼里,“照样打!”
徐水生被徐春娇喊住,他着急的把人往屋里头带,“姑,你进屋里头呆着。”
徐春娇顺手就把人拉进了屋里,“你在屋里头呆着。”
你一个老太太在外头看着,让我在屋里头呆着算什么事啊,这都打起来了,我得赶紧去劝架啊!
徐水生话还没说出口忽然明白了。
这会他们人数整整比二赖子那伙人多了一倍,打起来不可能会输,老太太是要为牛家三兄弟报仇。
牛家三兄弟身上确实挂了彩,再者那群人不讲武德,偷袭他带的人。
再加上也得给亲姑姑一点面子。
徐水生闷声不吭扭头进屋里头了。
二赖子是带人在生产队的地盘上公然闹事打人,在一群汉子眼里就跟站头上拉屎没什么区别,三下五除二就整得鼻青脸肿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徐水生溜达着出了门:“都住手!”
他知道有二赖子这么一号人,义愤填膺地道:“还有没有王法,竟然这样打人?”
“你们把我们打成这样,那怎么说!”二赖子指着鼻青脸肿的脸一蹦老高。
徐春娇淡淡道:“那是活该。”
先锋生产队的人频频点头,是这个理没错的。
我的亲姑姑呦,你什么时候又站过来了,徐水生忙把人往外延推,又看自己这边的人把二赖子那伙人打得老惨烈了,识相的转移话题:“究竟是啥事要台风天过来闹事。”
二赖子瓮声瓮气说:“这屋子是我家的,我现在要收回来自己住。”
徐水生气笑了,“没一样是你家的,都是公家的财产,咋的,你想自立为王还是想做走资派。”
现场的人倒吸了冷气,跟着二赖子那一群人后知后觉也吓了一跳。
今年形势好一点了,但谁知道又能好多久,他们可不想被剃阴阳头然后游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