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嘲弄地冷笑两声,“也免得你这般操心,回头还落不到好。”
这话听得周妈妈脸色突变:“夫人莫要开这样的玩笑,老奴不敢。”
“你倒是提醒我了,只罚几个小厮怎么能够?周
妈妈您才是罪魁祸首,若非您给他们送酒菜,他们又怎么会犯下这样的糊涂事?总不能因你是太太给的人,我便不能赏罚分明。”
丹娘勾起嘴角,“周妈妈,您也下去领板子吧。”
周妈妈愣住了,老脸一阵错愕。
“夫人……”
“您是有头有脸的管事妈妈,又是太太身边派来的,当以身作则,有错当罚,有功当赏,您说对吧?”
她嫣然一笑,灿若春花,“把周妈妈带下去,二十板子伺候着,也好让众人明白,身为管事妈妈自身不正,也难堪大用。”
尔雅等人听了顿觉底气十足,威风大震。
她们还以为当着周妈妈的面,丹娘会束手束脚。
毕竟是婆母给的人,丹娘碍于沈府的面子,也不好过分苛责。
没想到她不慌不忙,说罚就罚,当真半点情面都不给。
两个婆子进来架起周妈妈的胳膊就要把人往外拖。
周妈妈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声喊着:“夫人,老奴是太太给的人,您怎能越俎代庖这般羞辱老奴?!您这样是打太太的脸啊!”
丹娘不耐地挥挥手:“动作麻利点拖出去,吵死了。”
那婆子们得了主子的话,立马没有半点犹豫,拖着周妈妈就下去打板子了。
待到丹娘用过午饭,尔雅来回话。
“夫人,大夫已经来了。”
“给他们几个好好看看,再用点棒疮膏,好点快点。”
“夫人放心,打板子的小厮手下有数的,不会伤了筋骨,
都是些皮外伤罢了,就是疼得紧。”尔雅笑道,“方才奴婢去瞧了周妈妈,那老货可一直在嚷嚷呢,边哭边叫,要太太给她做主。”
“可惜了。”丹娘慢悠悠道,“咱们府离得太远了,没法子叫太太亲耳听见。”
新芽有些担忧:“只是夫人……咱们这样打周妈妈的脸,万一太太那头要是计较起来,该怎么办?”
“计较起来我也有法子应对,怕什么。”
她冷笑连连,“难不成送个在府里待久了的管事妈妈,就叫我连府中庶务都管不得了?那她脸面也太大了,是该敲打敲打。”
这话也不知是说周妈妈,还是说沈夫人。
底下一众丫鬟都没听明白。
丹娘也懒得解释,打了个哈欠便回房歇午觉去了。
正睡得昏昏沉沉,尔雅将她摇醒了。
丹娘没睡够,一阵头疼,却听尔雅的声音藏着兴奋:“夫人,您快些起来,太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