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生揪着被子,翻了个身,并不想搭理她。
哈娜从沙发靠背绕过去,声音软了几分:“我刚刚一直在喝酒,都没吃菜,现在胃疼。”
要不是她手捂的是心窝的位置,陈楚生还真的信了她的鬼话。
“你不给我做饭也行,我现在胃疼,你给我揉揉也行。”她奸笑着,露出邪恶的小虎牙,张开手臂像是捕猎的大灰狼。
结果扑了个空,呲着的大门牙还差点被沙发靠背硌掉。
厨房里响起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陈楚生,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是看在林红红的面子上才喜欢你的……”
滋啦啦的泼热油的声音,伴随着男人低醇的声线:“我跟林红红也好多年没见了,关系早就淡了,你不用看在她的面子,委屈自己。”
“你就别嘴硬了,一个家里没有女人都算不上一个完整的家……”
油泼面的已经端上来了。
哈娜吃完,在言语上调戏了两句就上楼了。
陈楚生收拾好厨房出来,看着在餐桌上的狼藉陷入了沉思。
他自己吃饭的时候顶多是洗一双筷子一个碗,最多三分钟也就完事。
可哈娜造的这些垃圾,每半个小时收拾不完。
擦嘴的餐巾纸,吃了一半橙子,橙子皮黄褐色的汁液已经渗到大理石桌面上……
此时陈楚生恨不得把林红红从被窝里薅出来,给哈娜擦屁股。
林红红正往周重山鼻子里塞棉球,想必是没
空的。
现在卫生棉球是常备物资,把湿毛巾贴在男人额头上:“要不然咱们回老家吧。”
他们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既然不是身体的问题,就应该是气候的问题,可能是这边的气候太过干燥了。
“没关系的,再过段时间适应就行了。”
周重山也知道现在西餐厅根本离不开林红红,李世通还在医院住着,哈娜又去上班了。
“媳妇,我觉得不是气候的问题,我以前当兵的时候,还在大西北待过两年,身体都没有任何异常。”
说到异常这两个字,林红红想起来一件事。
自从来了首都,周奶奶出门的时候房门都是锁上的,笑容也说不出来的奇怪,像是童话故事里邪恶的老巫婆。
她当然不可能跟周重山这么说,只是委婉地提示了一下:“你有没觉得奶奶最近怪怪的?”
“没有,对了,我以后流鼻血的事情你别告诉奶奶,我不想她担心。”
“我没有告诉奶奶,我一直帮你瞒着呢。”林红红已经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嗯?那奶奶为什么每天都给我熬中药?难道不是治鼻子的?”
林红红:“你喝了多久的药了?”
“大概一个月了。”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你身体出现异常,多半是跟那些药有关系。”她倒不是怀疑周奶奶想害周重山,想必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咱们现在去找奶奶问清楚。”
“今天太晚了,再说了,奶奶每天锁着门,
肯定是不想让咱们知道,从今天开始你先别喝药,看看情况。”
“媳妇,我身体没问题,那咱们……”周重山呼吸湍急,幽深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