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生?真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到你。”陈楚生是体操运动员出身,这一身发达的肌肉也就很好理解了。
“你现在不当运动员了吗?”运动员一年的工资估计都买不到陈楚生脚上的一只皮鞋。
“不当了,前几年下海经商了。”
“哦。”这就难怪了。
俩人相见恨晚,聊得越来越投机,陆安然被晾在一边,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你呢,最近怎么样?”陈楚生才不相信她生了三个孩子的鬼话,干爹干娘出事的时候,他跟着代表团去访问俄国了。
等回来的时候,林家已经人去楼空了。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陈楚生又问了一句。
对着男人关切的眼眸,林红红一时语塞,她知道这关心是给原身的,她要怎么回答呢。
原身过得一点都不好,嫁给了一个她看不上的泥腿子,婚后不甘寂寞跟生产队的男知青私奔,成为男知青追名逐利的工具,像个交际花一样陪不同的男人夜夜笙歌,最后死于非命。
她强行压下心底的酸涩,笑得很是乖巧:“挺好的,我早几年就嫁人了,我老公对我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林家出事之后,他最不放心的就是林红红,她从小是被娇养长大的,没见识过人心险恶,怕她被人骗。
“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林红红斜眼瞟了一眼陆安然的位置,小声说,“你可千万别被她骗了,我跟她认识,她是我
们生产队的知青,跟好多男人搞破鞋,还克夫,已经克死了两个男人了。”
陆安然气得脸发白,当着人家的面说坏话,还说得这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她恨恨瞪了林红红一眼。
林红红才不怕她呢,用更恶毒的眼神瞪了回去,拉着陈楚生的手,一脸的语重心长:“你看你,现在多有本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要找个不知道被穿过多少次的破鞋呢,不仅要穿破鞋,还要替人养孩子,你也是做生意的,这是一笔稳赔不赚的买卖。”
陈楚生被她念叨得头疼,他觉得要是他跟陆安然真的有苟且的话,林红红能念叨他一上午。
“我跟她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林红红不相信,挑眉反问:“普通朋友关系,你请她来这种地方吃饭? ”
就这咄咄逼人的口吻,不知道还以为老婆质问出轨的老公呢,关键陈楚生也没觉得不对劲,他早就习惯了林红红的娇纵蛮横不讲理。
“不是我请她吃饭,是她请我吃饭,我帮过她一个小忙,她非要表示感谢,吃饭的地方是她选的。”
林红红看了桌子上的残羹冷炙,拍着桌子站起来:“那现在也吃完了,你去结账吧。”
她指了指陆安然。
陆安然被赶鸭子上架,来到收银台,窘迫和局促直接写在了脸上,她跟男人出来吃饭自己从来没有付过钱,自然也没有带那么多钱。
她故意挑这么贵的餐
厅,一方面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大度,另一方面也想试探一下陈楚生的经济实力。
看看他是不是虚有其表。
没想到他跟林红红竟然是旧相识,竟然跟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林红红摆布。
“你还愣着干嘛,拿钱结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