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衣服是不是太贵了。”
“一点都不贵,你以后就是张太太,我还嫌弃这种档次的东西配不上你呢。”
“好了,你小点声,旁人一直在看咱们俩呢。”享受过其他女人或嫉妒或羡慕的眼神,她才不好意思地摇了摇男人的肩膀。
买完衣服回家,床上自然少不了一番“勤学苦练。”
练到陆安然都说不出话来了,才算作罢。
“老婆,我觉得你比冷冰冰的照相机有意思多了,我以前真傻,浪费那么多时间,在照相机上面……”
陆安然已经听不到了,早就昏睡过去了。
不知节制的后果,就是到了快吃中午饭的时候才醒来。
“老婆,你醒了。”
“你怎么没去上班?”
张海鸥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下床穿裤子,用一首诗回答了她的疑惑:“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自从和陆安然在一起,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去照相机厂了。他好像中了相思毒,陆安然就是他的药。
吃完饭,俩人就按照之前的约定去送结婚请柬。
隔着老远,林红红都能闻到陆安然身上的铜臭味,不就是找了个男人,跟谁没有一样。
她回头看,咦,我男人呢。
她喊了一声,周重山才从楼上下来,他在露台上给花清理枯枝败叶,穿着脏兮兮的工装裤,黑灰色的短袖上还沾着不少黄泥巴。
整个人像极了食不果腹的落魄园丁。
对面的张海鸥可是西装革履,精神抖擞……
“你赶紧去和李世通,把衣服换了。”
看着那对狗男女越来越近,林红红当机立断:“算了,来不及了,你去二楼躲着,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你是觉得我丢人吗?”男人一针见血。
“不是,我是觉得输人不输阵,你藏起来比较好。”她觉得周重山往这里一站,她就已经输了。
美术馆的工程,是周重山的巅峰,后面虽然也接了几个工程,可都是蚊子腿苍蝇肉。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那种,所以周重山现在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包工头,美术馆工程更像是一个垂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可能失去男主光环的人生就是这样吧,庸庸碌碌。
“你辛苦了一上午,也该歇歇了。”她用哄孩子一般的语气哄。
趁着两个人墨迹的功夫,陆安然已经走过来了。
看到周重山,用鼻子发出来一声轻嘲:“这不是周老板,我怎么没看到你的车?我是来给你送请柬的,婚礼场地在远郊,要是你们过去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让老张派司机来接你。”
“那就谢谢了,到时候让司机早点来,我可不喜欢迟到的人。”林红红顺坡下驴,车子,完全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
“司机对这一片的路况不熟悉,我还是觉得你们自己开车过去时间上比较方便,周老板,你的车呢?”
提起这个林红红就心疼,车被周重山手底下一个小工偷偷开出去接女朋友了,直接给撞报废了。
这事当然不能往外说,要不然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