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不是没死?”金志明说了句公道话。
“他昨天喝农药差点自杀你知道吗,还好我及时发现了,连夜带他去医院洗的胃,他以前多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被你们搞得不人不鬼……”
林红红摔了手里的搪瓷杯,机械厂那边的人哑口无言。
“我就想问你们一句,有问题的设备流向市场意味着什么,跟谋财害命有区别吗?你是警察,你告诉我,这些人是不是该枪毙?”
巨大的会议室,坐了机械厂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干部。
本来厂长想仗着人多,可以震慑一下林红红,没想到被人家点着鼻子教训了一顿。
“我承认我们是过错方,可五万块钱是不是太多了。”
听到五万块钱,金志明的震惊直接写在脸上,这夫妻俩是穷疯了吧。
林红红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再说一次,我不想要你们的钱,你们还我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就行,我男人一个月也不少挣钱,上个星期才刚给我买的大金镯子。”
从陆安然那抢过来的金镯子刚好派上用场。
“你以为我要这五万块钱是为了我自己,我还真不稀罕你们的钱,这些钱我都得用来安顿工地上的员工。”
她说得口干舌燥,想要拿杯子喝水,才意识到自己的杯子刚刚已经摔了。
转身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看向厂长:“你觉得损失五万块钱你接受不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损失,本来好好的工地现在要停工,我们前期投入了多少钱你知道吗,需要我让会计给你列个单子?”
厂长不敢接话,要是赔偿工地的损失那可多了去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也熬了几个通宵了,也该休息了。你们要是想好可以让金所长通知我就行。没想好咱们就下次见。”
她才不怕耗呢,她无业游民一个,耗得起。
后面的招数可多着呢,她和周重山一起想的,只有更缺德,没有最缺德。
林红红走后,厂长就开了一次表决会,参加表决的还是刚刚那批人。
最后少数服从多数,不给钱,耗着。
不是闹事,想闹就闹呗。他们不信胳膊还能拧过大腿。
他们机械厂二百多年的历史了,才不会被一个无名小卒拿捏。
周重山对机械厂的决定倒是不意外,他对未来有信心。
“媳妇,你哪来的大金镯子。”
林红红的眼神变了,生怕他打主意。
这男人穷疯了,搞不好会给她卖了。
“假的,你不送我真的,我几块钱买个假的戴着玩,还不行。”
“当然行,等我有钱了,肯定给你买更粗更重的。”
林红红直接把他的话放放屁,用鼻子哼气:“我肠胃不好,吃不动你画的大饼。”
“你肠胃不好,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离我远点,我跟你没法交流。”
“哦哦。”
语言上有隔阂,可是肢体交流可是通畅得很。
……
一场深度交流下来,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
“你明天再给我打麻药。”他没有瘫痪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林红红点点头,有点心疼地抚摸着男人手臂上的针眼。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不是个好人。”她现在觉得周重山也不是好人。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词:狼狈为奸。
“咱们俩这么坏,会不会有报应?”
周重山点了点她的鼻子:“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刹车问题本来就是机械厂的为题,是我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并且以身试法,他们才召回了那批问题车辆,要不然现在就不是赔偿的问题了,就跟你中午说的那样,厂长要吃枪子。”
“所以,咱们不会有报应的,咱们会白头偕老,儿女双全的。”
“谁要跟你儿女双全?”中看不中用的东西,都这么时间了,也没让她怀孕。
招待所的双人床也就那么一点,她能躲到哪里去。
无非就是给夫妻生活增添一点你追我赶的小情绪,最后还是被周重山按在床上,一通猛亲。
她都快喘不过来气的时候,男人才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