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没动,还往秦正怀里缩了缩,她现在有点害怕小婶婶,前几天她的玻璃弹珠不小心掉在楼梯上。
小婶婶下楼的时候踩到玻璃球,摔倒了。
当时小婶婶看她的眼神很吓人,就像是杀猪匠看待宰的年猪。
“叮叮叮。”客厅的座机突然响起来 。
秦正站起来去接,那边传来陌生女人的声音:“是秦正家里吗,我是王晓雨,我找林红红。”
“林红红大概十五分钟能到,你是等她过来,还是换个时间打过来?”
“我等会吧。”王晓雨拎了张凳子坐下来。
听到王晓雨的声音,倩倩接过了听筒:“王阿姨,我想你了。”以前在生产队的时候王晓雨对她也不错。
她说完,明显感觉后脖颈火辣辣的。
回头就看到陆安然对她笑,笑得有些假,脸部肌肉都有些僵硬了,她看着已经走到大门口的小叔叔。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婶婶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晓雨,我是陆安然。”她清了清嗓子热情地打招呼。
话音刚落,就听到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林红红回拨电话之前,往周围看了一圈:“你们要不然回避一下?”
陆安然不想走,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王晓雨打这个电话肯定是跟她有关,这两个女人说不定想办法害她呢。
碍于秦正的面子,她只能上了二楼。
“你怎么知道秦正家里的座机号码?”
“切,你是小看我,还是小看秦家呀,海城就一个秦家,但凡道上混的人都知道。”
这个道当然是有钱人的道,想当年她也是在这条道上混的,现在脱轨了。
要是周重山那个软饭男争点气,她这辈子说不定还能回到之前的道。
林红红:“周重山最近忙什么呢?”
“他现在是副乡长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整治神棍巫婆现象呢。”
“哦 。”还真当上副乡长了,怎么,这辈子是打算走仕途呀?离开这么长时间,她还真的有点想家了。
想念叽叽喳喳的孩子,还有周重山那贱嗖嗖的样子。
“你找我什么事?总不是为了唠家常吧?”
“陆安然和秦正结婚的喜报我看了,整张报纸都是他俩,报纸上还写着两个人相知相识的过程……”
隔着电话线都能感受到王晓雨的亢奋:“你是没看到张哲那张脸,阴恻恻的想杀人,陆安然刚走那几天,张哲还跟人说,她是去海城看病了。”
“那还真有点遗憾呢,现在张哲应该没脸见人了吧?他就不想找陆安然要个说法?”陆安然这一步棋,等于是把张哲逼到了一个绝路上。
“前天的火车,要是顺利的话,今天晚上都能到,你是不是等着看笑话呢?”
林红红抿了一口水:“我才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好了,不说了,我还要帮秦正布置结婚礼堂呢,那大礼堂可气派了。”
从婚礼的规模,就能看得出秦中华对陆安然的重视程度,金碧辉煌的大礼堂晃的人眼睛疼 。
她正在装饰缎带的时候,陆安然捧着肚子过来了,右脚故意踩在成捆的缎带上,
“不好意思,我是孕妇,请你体谅一下。”
大剪刀咔嚓一声,把缎带剪开,顺带把陆安然的裤脚也剪开了:“对不起,我眼神不好,请你体谅一下。”
秦正远远地看着两个人剑拔弩张,立马把陆安然抱走了。
“她剪我衣服!”
“是你先踩人家的东西。”秦正看得分明。
“这是我的婚礼,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那丝带也是我的。”
“人家也是好心好意过来帮忙。”
陆安然冷笑:“她肯定没安好心。”
林红红本来在火车站堵张哲,可没等到人,只能来婚礼大厅守株待兔了。
看陆安然刚刚的样子,两个人应该还没碰面,应该也快了,看她还能得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