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周重山看她的眼神都满是不耐烦和鄙夷,除非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否则周重山绝对不会多看她一眼。
棉棒沾了酒精,在伤口上擦拭消毒,酒精渗入伤口,产生明显的刺痛感,陆安然拧眉。
“还是换我来吧。”张哲把医生替换下来,动作明显放轻了不少。
被替换下来的医生也跟着打趣:“陆知青,你真是好福气,这么细心又大方的男人可不多了,别说是一千八百八十八的彩礼,有些男人让他拿出来八十八的彩礼,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陆安然笑笑没说话,别说是一千八百八十八的彩礼,就算是八块钱她都没见到影。
“我们家也不是多富裕的人家,只不过想在能力范围内,给她最好的。”男人的眸光认真而诚恳,说得跟真的一样。
“最好的什么?最好的借条吗?”陆安然冷笑出声,以前张哲还会给她画大饼,现在大饼都不惜得画了,直接让他奶奶写欠条了。
“然然,你真会开玩笑。”当着外人的面,张哲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陆安然皮笑肉不笑:“没关系,你觉得好笑就行。”
对此一无所知的中年男医生,还以为小夫妻是在打情骂俏,主动拿起医药箱,把空间腾出来。
出门的时候还贴心地替两个人带上门。
“然然,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会把欠条上写的东西,兑现给你。”
“嗯。我有点累了,以后再说吧,我现在累了。”她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躺在床上睡觉。
她刚躺下,张哲也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嗯?”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媳妇了,肚子里怀着我的种,咱们俩睡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陆安然苦笑着两声,就算现在把张哲赶出去,也于事无补了,只能默许了。
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我现在怀着孕……”
“我知道了,不会伤到孩子的。”现在肚子里的虽然不是他的种。
可以后他的后代也要从这块“土地”种酝酿出来,他可不能做断子绝孙的事情。
他要好好保护,滋养这块“土地。”
……
陆安然打心眼里不喜欢张哲,可在内心深处却并不反感和张哲做这种亲密的事情。
只有在床上的时候,她才能找到上辈子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张哲像个忠实的奴仆一样,献祭着他的一切,包括一个作为男人的尊严。
这一点是周重山做不到的。
“然然,我爱你,我这辈子,下辈子都想跟你在一起。”男人掐在她腰侧的手,小心翼翼地挪到了脸颊的位置,满眼心疼。
“我一定不会放过林红红的。”
陆安然放空的神经,因为男人的一句话重新紧张起来,扯了扯唇角:“你就会哄我开心,我有时候都怀疑你俩是合伙的,就是为了睡我。”
看他还想解释,陆安然唇角微弯:“是或者不是还有什么区别,反正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睡了这么多次,都习惯了,换个人,我反而不习惯。”
听她要换人,张哲捏着她小巧的耳垂,掐了一把:“让你胡说,你要是敢换人,我打断奸夫的腿。”
陆安然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不用替我出头,我被哈娜打,被林红红打,是我活该,是我命贱,慢慢习惯就好了。”
她用指腹按了一下自己脸上的伤口:“现在还疼,等以后挨打习惯了就感觉不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