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安分守己地躺在床内侧,林红红还特意在秋衣秋裤外面套了一身保暖衣。
眼神很凶:“你要是敢动我,有你好果子吃。”
这句话周重山已经耳熟能详了,每天这个女人都会念叨好几遍。
他往上拢了拢被子,一副敝帚自珍的模样:“我还怕你吃我豆腐呢。”
林红红送他一个大白眼:“你有什么好吃的?你又不是女人!”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男人热情地把自己的胳膊伸出来,撸了撸袖子,手臂杵在嘴边。
林红红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紧张,手臂肌肉疯狂抽搐,一点都不像看起来那样云淡风轻。
仔细瞧过去,耳朵根都红得发烫,明显是害羞了。
她这个被调戏的都没害羞,他这个调戏人的怎么脸红了,看样子是没经验。
林红红一脸坏笑,微微低头,微微翘起的唇角擦过男人鼓起的肌肉块,试探地问:“那我试试?”
说完张开嘴,呲着小虎牙,看起来有些邪恶。
“等下!”周重山及时叫停,快速从床上跳下去,用干净的热毛巾擦拭自己的手臂,为了确保干净,来回擦拭了十几次,都微微发红。
“好了,现在干净了,你可以吃了。”周重山怕这个娇气的大小姐嫌弃他脏,他应该是不脏的,前天刚去镇上澡堂子洗过澡。
看他视死如归的样子,林红红实在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很不厚道地开口:“算了,现在没胃口了。”
女人乐不可支地打了个滚,面对墙壁,颤动的肩线和后脑勺能看出来她在偷笑。
周重山感觉自己被玩弄了:“你耍我!”
“是你先调戏我的。”
周重山没说话,关了灯,平躺在床上,可心脏在胸膛里面上下跳动,久久不能平静。
当然无法平息的还有灵魂深处的躁动:林红红刚刚差一点亲到他。
他睡得晚,可是作为队长,天不亮的时候就开始爬起来了。
冬天没什么农活,主要是挖地窖,把白菜、萝卜之类的应季蔬菜放进去,避免霜冻。
刚把生产工作布置下去,副队长王建国就走了过来,递过来一根烟:“周队长,我这几天怎么没见到陆知青?”
“陆知青有至亲去世了,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家奔丧。”周重山从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翻出来一张请假条。
请假条下面还压了一张,是张哲的。
“他们一起走的?”王建国声音又冷又硬,“你怎么能同时批两个人的假?”
“他们请假都有很合理的动机,我为什么不能批,你要是质疑我的决定,那这个队长你来当好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念叨一句,我主要是担心陆知青的安全,生产队谁不知道张哲对陆知青的心思不单纯,我害怕……”
周重山冷淡地笑了笑,他才没兴趣加入到这段复杂的三角恋中,他只做队长应该做的事情。
他本来以为这就是个简单的三角恋,可随着人越来越多,他惊讶地发现这她妈的竟然是个多边形。
“队长,陆知青去哪了?要不要派人找找?”
“陆知青这么有责任感的人,是绝对不会丢下孩子不管的。”
……
甚至还有人大胆猜测:“陆知青消失的那天,林红红也不在,现在林红红回来了,而陆知青没回来,是不是林红红把人给害了。”
这话当然不敢当着周重山的面说。
还是有人把这件事情偷偷报给了公社书记。
林红红一觉睡醒,掀开棉门帘,就看到了一院子的青壮年。
她立马缩了回去,确定着装没有不妥的地方才出门。
“这是干嘛的?”
周重山:“你别害怕,实话实说就行,我相信陆安然的事情跟你没关系。”